“……”
欺负人。
苏知有点羞愤,加上被亲了好几分钟,缺氧头晕,嘴巴嗯嗯嗯的挣扎起来,脑袋往一边扭。
谢疑抓住他亲了一会儿,稍稍解了些燥郁心火,见?他难受挣动,倒也不强迫按着他,掐着他的下巴把舌头从他嘴里退出来些,留给苏知平复呼吸的余裕,只沉沉喘着气?,一下下在他唇瓣上啄吻、舔舐。
“呼”
苏知刚缓过?来气?,呼吸平复了一些,舌尖又如影随形地挤了进来。
“唔唔!”
谢疑就这样把他压在沙发上,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亲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被放开的时候,苏知嘴巴里都快没有触觉了,除了麻痒不再有别的感觉。
晶亮的丝线从唇间拉开,又被人吝啬地舔干净。
苏知用余光看到,眼皮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滚烫。
心想谢疑平时干净整洁到像是有洁癖,一亲嘴起来真不讲究,太不讲卫生了,怎么追着吃他口水呢?
嘴巴还酸着,苏知转而想起他都被压着啃了半个小时嘴巴,现在嘴里已经完全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口水,好像也不至于特别计较这一点半点。
苏知:“……”可恶。
他有点羞赧,后知后觉的害羞涌上来。
不过?人被亲得实在没力气?,眼神都发直了,反应很慢,只好缓缓地地用眼神谴责一下谢疑。
人没力气?,这谴责的一眼也甩的软绵绵的,眼底还含着湿漉漉的雾气?,惹得谢疑又想含住他的唇瓣把舌头塞进去?,估计着再欺负下去?真的要把人惹生气?,不能过?于打草惊蛇,舌尖舔了舔犬齿,终究忍住了没再继续。
谢疑把他从沙发上搂着抱起来。
苏知在他怀中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谢疑刚才亲得太深了、太漫长了,漫长到让他有种要被吞吃下去?的恐惧,心率很快。
这会儿连腿肚子都是软的,像是过?度运动之后,一阵阵发酸。
因?为腿在沙发外垂着的姿势,血流不畅,苏知的身?体也被压麻了,没什么力气?,被谢疑抱起来之后,毫无平衡感地一头栽在他身?上。
靠在人肩头上,很依赖人似的。
谢疑一只手揽着他的肩背,另一只手轻轻给他按揉压麻的地方?,一边按,一边又亲了几口。
这次是亲他的下巴和耳根,这次亲得不重,虽然也带着谢疑惯有的存在感极强的热燥气?息,但温柔很多,比起先前激烈进犯的举动,安抚的感觉更甚。
用假意温和的安慰环节,降低猎物的警戒心。
苏知被他这么刻意哄着亲弄得痒痒的,那种害怕被人吞吃掉的战栗缓解了很多,身?上麻掉的地方?也被温热有力的掌心按得很舒服,像是被捋了毛似的,觉得懒洋洋,又变得绒羽蓬松起来。
时不时小小声的哼唧几句,整个人被揉软了。
苏知本来是因?为身?体麻痹栽到在谢疑身?上,现在恢复了点力气?也没移开,堪称温顺地靠在他怀里。
好乖。
浑身?都被他的气?息裹满了。
怎么欺负都逃不掉。
谢疑呼吸沉沉,压着没露出异样。
极端手段的信息素治疗结束后,残余的疼痛成了最好的镇压剂。
室内的enigma信息素浓度已经到了检测仪会疯狂报警的程度,因?为治疗的副作用,谢疑却还能自持,仍旧装出个人形的样子。
他把脸颊贴在苏知侧脸蹭了蹭,低声问:“明天搬家,好不好?”
苏知没听?清楚:“什么?”
谢疑:“同居,明天就住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