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裴长风低声,“不过我听说皇上那边也会有动作,应该是不需要我动手了。”
“那更好,反正你主要的仇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范凌笑,“恭喜啊裴翰林。”
裴长风道:“等婉婉生产那日再同我说这句话吧。”
“你是说,裴长风连夜出城,又在天亮前赶回来了?”廖橙若有所思。
那日丢了大丑,她虽说被关在王府不得外出,但也有许多眼线在外面,能够盯上一些她怀疑的人。
那日的事情,她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白季同,然后是裴长风,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好果子,又与她有过节,不得不察。
这段时间下来,虽说没查到两人与她的事情的直接关联,却查到了一些两人隐约的、不可告人的辛密。
例如白季同夜会的女人,又例如,裴长风出城的事情。
“有趣,”廖橙不想猜到底是谁了,不如就把所有她盯上的人全部都当做目标报复一顿,这样才痛快,“有查到他出城是为了什么吗?”
廖橙的属下道:“似乎与一宋姓男子有关,那男子也是三日前出的城,在出城前曾经去找过裴长风。”
“裴长风是在与他密谋什么?还是说,裴长风杀了他。”
廖橙坐起身来,忽然大笑,“我知道怎么玩了。”
她提笔写了一封信,令人去翰林院交给裴长风,在送信人出门前,她又将人喊住,“等等,现在去送,太早了。”
还不到时候呢。
年节来得很快,今年这个年过得非常热闹。
苏婉婉、裴长风、苏察、柳寡妇还有苏朝朝五个人围坐在桌子旁,算上苏婉婉肚里的孩子,应该是六个人。
苏察喝了些酒,要拉着裴长风比画,柳寡妇则是在和苏婉婉分享她新的的美白秘方,经过一段时间的倒腾,柳寡妇是白回来了一些,不过还不是太白,起码不像炭了。
“等到了三月,你就要生了吧,”柳寡妇摸了摸苏婉婉的肚子,神神秘秘的,“我猜这一胎一定是一个男娃。”
苏婉婉好奇,“此话怎讲?”
“你总吃酸,酸儿辣女,不是男娃是什么?”柳寡妇笑,“不过我说的也不准,女娃也很好,咱们不讲究这个。”
苏婉婉倒是没有一个具体的期待,总归是第一个孩子,男女都好。
那边苏察拉着裴长风比试完了,裴长风摔得脸上身上全是雪。
苏察哼了一声,“你看你这小鸡崽子一样的身子骨,以后怎么保护我闺女?”
裴长风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婿日后一定勤勉锻炼,绝不怠慢。”
对于苏察的敌意,裴长风本来是不能理解的,直到后来的某一天,他忽然想到,若是他与苏婉婉的女儿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嫁了人,还吃了那么多苦,他的态度一定比现在的苏察要差。
裴长风这么识相,苏察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他。
在苏家吃过团圆饭后,下午裴长风和苏婉婉就去了侯府,侯府也很热闹,两人还都收了不少红包。
晚上,好不容易回去了,苏婉婉守岁守不住,迷迷糊糊地就抱着肚子睡了,睡前还在嘀咕,“要是能一直这样多好。”
裴长风亲了亲她的唇瓣,回答她,“会一直这样下去的。”
今年照例的,苏婉婉收到了裴长风的压岁钱,不过不是银票,而是一匣子珍珠,各个都有拇指大,泛着莹润的光泽。
“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珍珠?”苏婉婉惊讶,饶是这段时间她见了不少好东西,见到这样品质的珍珠她也难免诧异。
“陛下赏的,”裴长风也有些疑惑,崇明帝对他似乎有些偏爱,但这份偏爱他暂时不能理解,不过今日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