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恩爱,看着又有何不可?”
宋明拿着钱回了沧州,他们宋家的沧州的产业早就被官府查封了,他无处可去,只能先躲在一个小村落了,计划等这段时间的风头过去后还能做一个地主,过百姓之家的富贵生活。
得到他的住址后,裴长风便在约定的那日,夜骑出了京城。
见他亲自来送钱,宋明又惊又喜,“长风,怎么是你亲自来了?”
裴长风取下斗篷的帽子,“不亲自来看看,我放心不下。”
宋明以为他当真将这段情谊牢记心头,又觉得他愚蠢,又庆幸他记得,这样等到了日后自己有需要的时候,还能去找裴长风。
“你是不知,我如今苦啊。”
裴长风环顾宋明如今住的地方,青砖瓦房,烧着炭火,盘子里是新鲜的肉食,哪里苦?
比起他之前的那段时间,算是天堂。
裴长风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宋明诧异,“你忘了我之前是什么样的?现在一个不漏风的屋子,一盘肉你就觉得我过得好了?”
裴长风笑,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的绳子,他特意从京城带过来的,“不是吗?”
他将绳子丢在桌子上,绳索上泛着细细的光,全是细小的针,如牛毛,但若是挨到肌肤,其中滋味,无异于万针扎破血肉。
宋明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裴长风叹了口气,将斗篷脱掉,“宋明,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不记得了吧。”
他拿出那把剔骨刀,“对不住,但耍你的时候,真的很有趣。”
剔骨刀上似乎还有未干的血迹,腥臭可闻,宋明的脑子里像是突然炸开了什么,他瘫软在地,“你、难道你都记起来了!?”
裴长风的手指抵在唇边,“不,应该是…从未忘过啊,宋明。”
第77章 苏婉婉早产
裴长风一步一步靠近,像是面对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而他悠闲得像是一只猫。
裴长风转着手中的剔骨刀,蹲下身来,“惊讶吗?”
宋明浑身颤抖,求饶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嗓间像是卡了刀片,发疼。
雪声簌簌,落地无声,天地间忽地就静默了下来。
削骨刀所过之处寒光阵阵,闪着要夺命的光。
宋明的耳边轰鸣,忽地,他反应过来,要从门的方向逃窜出去。
裴长风伸腿一绊,宋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像是一块破抹布。
裴长风没用什么力气,只是宋明太胆怯,脚步轻浮,腿脚酸软,很快就爬不起来了,像一只癞蛤蟆一样在地上瘫着。
裴长风戴上皮手套,将那满是细针的绳子拿起来,一圈一圈缠绕在宋明的手腕和他的脖子上。
很快,宋明的手腕和脖子上就渗出了细细麻麻的血。
“长风、长风我知道错了,”宋明哭,“这一切都是我爹让我做的,我不想这样的啊,长风你原谅我吧,求你了,你放过我吧!”
他哭起来的样子真的很丑,涕泪横流。
但他好歹是能哭的,裴长风像朽木一样躺着的时光,就连挑一挑树干里的蛆虫都无能为力。
裴长风笑着,是很轻的笑,因为有从心底感受到的不易与快乐,所以他面带笑容。
他将剔骨刀往前一指,宋明就一下哑了火,颤颤巍巍盯着刀刃,生怕这刀刃刺进他的身体里。
裴长风的手往下轻轻一划,在宋明的惨叫声中,匕首划开了他的衣襟,不见血。
“怕么?”裴长风问。
“我怕了!我怕了!”宋明嚎啕大哭,失禁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他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