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盏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烫得有些吓人的身体,脑子里还在消化着“业火焚身”这四个字。
眼睛看不见,身上还要被无形的火焰烧灼, 温盏深刻地体会到做神仙其实挺不容易的。
“是不是烫到你了?”陆昙半晌没有感受到身边人的动作, 主动问道。
温盏摇摇头, 半扶半托着,将陆昙带去了衣帽间。
淡蓝色衬衣的衣扣被一颗一颗解开, 露出白皙且线条分明的肩背,陆昙的锁骨并不是那种十分尖锐突出的,但弧度优雅, 寸寸都透露出精致,胸衣包裹住的圆润大小刚好,精瘦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 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对神仙有优待, 不然眼前的人为什么能做到处处优越呢?
对自己的颜值有一定自信的温盏也不得不承认, 自从认识陆昙,她终于对“美得不似凡人”这句褒奖有了更准确的认知。
“你是不是没吃饱?”面前人打断了温盏发散的思维。
温盏在陆昙手里画了一个问号。
“我听到你咽口水了。”看不见的某人耳朵更加灵敏,一点也不扭捏地戳穿温盏。
温盏的脸上瞬间漫上红霞,狠狠地在某人的掌心拍了一下。
陆昙低低地笑出声,得寸进尺地圈住温盏的腰身, 下巴搁在温盏的肩头, 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借口:“阿盏,我有点冷。”
她的话里还是有两分真, 业火有熄灭的趋势,如今她身上还是烫, 但烧灼感已经降低, 又出了不少的汗, 就这么光着确实有点冷。
温盏盛着老神仙的大半重量,实在是不方便推开,只好拍了拍陆昙的后背示意陆昙退后一点。
冷还圈着自己,不让自己给她穿居家服?温盏在心中吐槽。
谁知,陆昙装模作样地“嘶”了一声,略显虚弱地道:“好痛。”
温盏疑惑地眨眨眼,推着陆昙转身查看,果然见后背有大片的淤青,延伸到腰线处,看着着实有些触目惊心。
“背,有伤。”温盏急急地在陆昙的手里写。
本来想借着生病抱抱自家妻子的陆昙感受到温盏实实在在的关切,赶紧顺着温盏的手臂拿到家居服披上,安抚道:“小磕小碰,看着可怖些罢了,过两天就会好。”
温盏瞧着陆昙忽然利落起来的动作,还是不大放心,又在陆昙手上写了个“骨”字。
“骨头没事。”陆昙很快领悟她的意思:“带你去医院的时候我也看了医生,放心。”
温盏这才稍稍安定。
“但是……”陆昙又将话头吊起:“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上个化瘀的药?”
陆昙避重就轻,温盏却清楚,她今天这一身伤,都是因自己而来。
额头的伤虽然看不见,想来也不浅,后背还有这么一大片的青紫,相较于陆昙,自己这个晕过去的人当时却毫发无损,因着谁,温盏再清楚不过。
她叹了口气,带着陆昙去了正厅。
“趴好。”她写道。
陆昙被她按在沙发上,追问:“那你呢?”
温盏又在她手上写了个“药”字。陆昙这才明白,温盏虽然在刚刚没有答应她,却用行动做出妥协。
要是受伤就能挽回爱人,陆昙觉得挺值得。
活血化瘀的药膏涂在伤处,随着某位姑娘指尖的凉意传达到陆昙的身上,老神仙趴在沙发上,享受着被自己妻子服务的时刻,心中发出满足的喟叹。
当年应该去翻翻师尊私藏的典籍,钻研一下不让人察觉的定身术之类的。
可惜,门铃不仅没有体谅她,还急促地响了起来,迫使陆昙清醒过来。温盏忽然想到什么,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门外,果不其然站着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