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刚刚,温盏把话说得清楚又明了, 比温瑜之前和温暖拌嘴却说不到点子上强太多。

至于自己对温暖的疑惑,和阿盏没有关系,等她弄清真相, 再做判断不迟。

陆昙原本思考得很清楚, 不经意抬眸却见陆谨怀对自己使眼色。

这是……什么意思?

可未等她反应过来, 温盏的目光便落在她身上,像是积攒了浓浓的失望,让她那颗原本安定的心突然慌了一下。

“另外……”温盏望着陆昙,并不避讳地开口道:“用一块物件来品评人不是本末倒置么?不般配,丢了换一块, 不好吗?强求, 就没意思了。”

她这话明显不是在说玉佩,率先反应过来的陆谨怀倒抽一口凉气。

温暖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色登时阴沉下来。

陆昙被她的眼神和话语弄得一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对劲, 可她现在根本没有找温盏问清楚的机会。

温盏话已至此, 也不愿再多说, 礼貌地同长辈打了招呼,等快要走时,才拍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想起了全程被她忽视的人:“不走吗?真想留在这里叙旧啊?”

她没有喊陆昙的名字,脸上挂着一抹盈盈的笑意,可陆昙盯着她眉眼铺开的扇面,心头却是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脚步也不受控制地追着她走。

“阿盏……”

“华优。”与此同时,温暖面上闪过一点慌乱,手拦在陆昙身前,问道:“不吃顿便饭再走吗?我的确有话……”

这下,不止陆昙疑惑,连周围的人都对温暖的称呼感到惊疑。

温盏用气音笑了一下,不再等陆昙,拉着温瑜转身便出了门。

“改日再与温小姐畅聊。”陆昙眼神没离开走得干脆利落的姑娘,此时已经无暇顾及温暖的言语,她侧身躲开温暖的手,道。

可当她真正同温盏的长辈打好招呼出了门,站在门口等她的却只有陆谨怀一人。

“你小姑妈呢?”

“被您气走了呗。”陆谨怀无奈道。

她小姑姑犯了错误,为什么她也要跟着遭殃啊。

“我话都没能同她说上一句,气她什么了?”陆昙简直莫名其妙。

陆谨怀震惊地望着比往日迟钝许多的小姑姑,深深地吸了口气:“您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啊?”

陆昙闻言,轻飘飘地回了陆谨怀一眼。

“行吧。”陆谨怀见还在状况外的陆昙,认命地做好了当情感分析师的准备,提出条件道:“阿瑜把车开走了,小姑姑要是能把我送回家,我就替小姑姑解惑。”

“……”

与尚且在状况外的陆昙不同,温盏坐在自家妹妹的车里,脑海里将她和陆昙相处的这许多年都滤过了一遍。

她仍记得早年间,所有的事都需要她来主动,表白,求婚,见家长,结婚,上床……她每一次对陆昙提要求,陆昙都会问上一句,这是你想要的吗?

她也记得,陆昙经常不记得她们的纪念日,在她悄悄为陆昙准备惊喜的时候,陆昙放她鸽子是常有的事。好像每一次仪式感的创造,都是她剃头担子一头热。

她记得,所有有关她的事,都是她和陆昙主动报备,陆昙其实并没有对她表现出多少关心,只是愿意照单全收罢了。

就像上次,她提到台里的应酬,原来陆昙也只是因为家庭聚会恰好出现,并不是真的在担忧她的情况而特意赶来。

她不禁想,假如,不是她呢?

换作温暖,做与她相同的事,是不是,陆昙也会是这副模样。

不会的,至少陆昙对温暖有好奇心,那是,从来对她不曾表现过的。

“姐。”温瑜的声音将她从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