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啦。”
陆昙想了一会儿,眼睛被黑纱蒙着,唇角的笑意愈发深:“你是不是早就给我准备好吃食了?”
两人光顾着斗嘴,陆昙竟忽略了,温盏刚才说的是“要不要下楼吃点东西”,而不是“要不要做点东西给你吃”。
温盏只是逗趣她,哪会真的饿到她,见她理解了自己的意思,拍拍她的手道:“等我一下。”
陆昙安静地窝在沙发等着。她眼睛不好使,听觉却更加敏锐,她知道温盏还在卧室里。
回忆不知不觉飘到了每一次眼疾复发的时候,这七年来,只要温盏没有推不开的工作,就不会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即便温盏不在她身边,也会及时打电话确认她的情况。
一叶障目,人放不下芥蒂的时候,总爱囿于过往,忽视那些原本可以看清的。譬如这么多年,阿盏从未开口索取什么,反而于点滴中付出良多。
一报还一报,如今回馈一点真心,不仅仅是为了温盏,更多是为了她自己。
脚边的触感唤回陆昙的思绪,她赶忙躬下身道:“我自己来。”
温盏避开她的手,道:“都央着我给你洗澡了,穿个袜子怎么倒忸怩起来了?”
陆昙沉默着,脚趾微微蜷起,耳尖漾出薄薄的红。
温盏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扑哧一笑,给她穿好袜子和拖鞋后,重新拉起她的手,道:“去吃饭。”
温盏虽然不常下厨,但有几道菜却尤为擅长。若要深究其原因,几乎都与陆昙有关。
譬如陆昙手里的胡萝卜虾饼,配上猪肝汤和清炖小排,都是保护眼睛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