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里面传来一阵阵痛苦的、干呕的声音。
路易不?敢耽搁,连忙烧了点热水,翻箱倒柜地找了药,准备好之后,又去洗漱间?里面看珀兰斯。
不?用猜都?知?道,
珀兰斯绝对是胃病,吐成这样,竟然还喝酒,路易都?还能?闻到珀兰斯身上?那种酒味。
胃病简直就是总裁标配,路易以前接过好几个客户,多多少少都?有点胃病。
不?过他的前任老板晋总倒是没有,路易严重怀疑晋总没有严重的胃病,完全是因为晋总有强迫症,一日?三餐,每一餐都?要在固定的时间?,吃固定的东西,完全不?带换样的,只求营养均衡。
不?追求口味,只追求健康。
不?得不?说,也是很?牛。
珀兰斯的房间?门都?没关,就这么大?敞着,路易敲了敲门,推门进去,看见在朦胧的镜前灯光下,珀兰斯孤身立于洗手池旁。
在镜子里面可以看到。
珀兰斯还在吐。
他俯身向前,双手紧紧支撑着洗手池的边缘,随着喉咙深处的一阵痉挛,费力地吐出?了口中的酸水,那声音在寂静的卫生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唔咳……”
尽管胃中已空空如也,珀兰斯的干呕却并未因此停歇,反而愈发剧烈,脖子和耳朵因充血而变得通红。
就在这时,路易轻轻敲了敲卫生间?的门,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温水。
“老板,我进来了?”
珀兰斯吓了一跳,捂住嘴转头看了一眼路易,心中的尴尬与羞愧却让他无地自容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只见雄虫的眼神里满是关切,没有丝毫的嫌弃或不?耐。
真?的,一点点嫌弃都?没有。
真?奇怪啊,
珀兰斯苦笑一声。
他的雌父早亡,珀兰斯很?少感受到亲情,连他的亲生雄父都?会嫌弃他当众失态,可是这只陌生的雄虫,却会对他关怀备至。
路易缓缓走近珀兰斯,将温水递到他的唇边,温柔地引导着他漱口。
珀兰斯一下子挡开?了。
“……别看。”
声音细若蚊蚋,却充满了恳求。
他试图用身体挡住路易的视线,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此刻的脆弱与不?堪。
但路易只是轻轻一笑,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的理解与包容。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路易重复着。
并且放出?更多的信息素。
在静谧的氛围中,信息素仿佛化作了无形的温柔之手,轻轻拂过珀兰斯的每一寸肌肤,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慰藉。
穿透了珀兰斯防备的壁垒,直达他最?脆弱、最?需要安抚的地方。
身体上?的伤痛,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尖锐,那么难以承受。
这就是……雄虫的信息素吗。
珀兰斯闭了闭眼睛,就当是醉了,就当是酒的作用吧,
终究抗拒不?了。
路易见珀兰斯漱了口,喝了水,吃了药,又想把珀兰斯扶回房间?里面的床上?,珀兰斯却很?抗拒,觉得自己身上?脏,不?想弄脏床,像猫猫一样,扒拉在路易身上?不?肯撒手。
路易非常诚恳的看着珀兰斯:
“老板,恕我直言,就是,您…不?会还想洗个澡吧,您这状态,真?的能?自己洗澡吗?”
如果不?是他扶着珀兰斯,现在珀兰斯已经要腿软得倒在地上?了。
闻言,珀兰斯难堪地咬唇:
“…至少,换个衣服,换个衣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