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眼睛一瞥瞧见景尚手腕处的一小截烧伤纱布从袖子底下露出来,让他显得伶仃又病殃殃。

耍性子的怒骂抵到嘴边,陆承安又舌尖下压,把一嘟噜脏话咽回,改成哄人似的咕哝:“瞧瞧你脾气?这么大,气?大伤身啊呜哩,到时候早死早超生不好。”

‘算了,虽然是他自己作死吧,但谁让小爷我心地善良。我就暂且原谅他吧。’

‘神经病,看什么看,你还能看透我心里想什么?’

‘眼神淬了毒似的,早晚有?一天把你那双眼珠子抠下来。’

‘不就取个外号嘛,至于这么看我吗?’

‘玛德,景狗真矫情。’

‘怎么还不死,命真大。’

‘呸,狗玩意儿。什么东西?啊。又瞪我,特么疯狗一样。赶紧逃离才?能保平安。’

景尚:“陆、承、安。”

阴沉瞪人的模样明显是不喜欢陆承安费尽心思为他取的新名字,马上就要发飙。

太?阳穴青筋都突起来了。

“啊好,好好好......”陆承安以为是刚才?他用了一下呜哩的名字,才?被景尚这么瞪视,点头?表示了解,讨好地叫,“景哥。景哥。景哥景哥,景哥景哥景哥景哥景哥,好了吧!”

在景尚几乎气?得半死而眼不见心为静地半阖眸时,陆承安咧嘴笑了下,拿手指点点他干净的手背,那里没有?伤:“景哥,你来医院之前,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景尚一掀眼皮,眼里写?着你又想作什么精,别找死。陆承安了然,明白他是真的在做梦。

他心情不赖,给自己找事干剥橙子的时候,还美美地哼了首小曲,一听就是儿歌的调调。没发现景尚正像鬼一样定定地看着他,眼里云涌着残虐的风暴。

那个眼神仿佛在说,谁一旦闯入他的地盘,此生此世都得跟他纠缠。

不想守约,死都不可能。

“少爷醒了。呦呵,你也醒了啊。”田辛手里拎着两人份的午饭回来,看眼正在低头?奋力剥橙子的陆承安,后颈周围还有?淡淡的咬痕,前几天留下的,没消干净。

他没敢多看只?是瞟到了,在景尚没发觉前便移开?,嗤笑地说道?:“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是少爷受伤,你陪床,但午饭还得按着你大概睡醒的时间来。可以啊小陆。”

“我这不是......哇!田叔你咋啦?”陆承安被那道?进门的声音说得脸皮微烫,他龄小中二,正是要面子,被大人这么调侃想要辩驳。一回头?哦哟一声,惊讶地瞪圆眼睛。

只?见田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左眼乌青,宛若远古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