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人的街道,他只能嘶哑着?嗓音笨拙地高?喊陆承安的名字。
“......别离开我。”景尚几近低喃地说?道,“我只有你。”
“我去买东西了呀。你见过那个售卖机,你还过去买过两回呢,装什么大尾巴狼靠你不会?真忘了吧,就是那个卖成年人东西的。”陆承安忍着?泛酸微热的眼睛故意说?道,“你不知道节制,家里的上?次用光了。喏,你自己拆开啊。”
他的手从兜里拿出来,往景尚手里塞,接着?一扯自己的衬衫领子,贝壳扣顿时崩坏几颗,咕噜噜地朝地上?滚,只是掉在地毯上?没声音,掩盖不过呼吸:“好好感受我在你身上?。景尚你真是个浑蛋,你自己都知道的吧,玛德我真想骂死?你,你把我搞得特别难受。你特妈哭什么啊,我看不得你这个样子。”
“我感觉心口很酸很酸,好像有人朝这儿打一拳又用羽毛蹭我......我真看不得你这样。”
以前?像这种话,陆承安在心里说?都难免要?加一番工,不会?让人窥透真实想法?。那是他坚硬的蚌壳。但自景尚活着?回来,他学会?珍惜每一个时刻,表达自己时没有丝毫隐瞒。
“嗯......对不起。”景尚揽着?陆承安的腰亲他的下巴,“我没想让你难受。”
“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对我说??”陆承安恶狠狠地捧住景尚的脸让他看自己,“说?吧,别特妈憋心里。从回来后除了说?‘我很想你’之外?一句剖白?的话也没有,以前?不特妈挺能说?吗?骂我的时候不是更利索吗?现在学得这么文静?婆婆妈妈的是不是男人啦。倒是学会?干了,每次都恨不得直接捣死?我看吧特妈说?你还来劲!啊温柔点行不行!嘶唏......有什么说?什么,多简单的一件事啊,我看你半天憋不出两句话都替你难受。”
陆承安眼前?发晕,缓过一口气才又发号施令。
不知过去多久,景尚不再只做正事,低声:“陆承安。”
“嗯。”
“我害怕你恨我。”
“......嗯?”
“我走的时候,你刚满18岁不久,还是个小孩子呢......我和你一共分开4021天,”景尚抱住陆承安不撒手,“这些天里,我每一天每一晚都很怕......我真的特别害怕听到你过得不好的任何?消息。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可你过得真的很不好,都是因?为我没用。”
景尚说:“......我恨我。”
陆承安眼热:“傻哔吧。”
“......我爱你啊陆承安。我爱你爱得不知道怎么办。我真的很爱你啊。”如昼的灯光下,景尚的眼睛里有种挥之不去的难过伤感,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好像陆承安的一切不幸都是因?为他才造成的,不知如何?弥补,也不敢将那颗早已满目疮痍的难看的心脏剖开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