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不确定,但不妨碍她逗沈观。
“是鸭子吗?”姜清杳难得?见沈观笨手笨脚,眉头紧蹙,遇到了不擅长?的事情的模样,饶有兴致的支着下巴在一旁边看边问。
沈观果然顿了顿,有些泄气,纠正:“是鸳鸯。”
姜清杳得?逞的笑。
又问:“你好好的学绣香囊做什么?你又不是去考绣娘。”
沈观无奈
椿?日?
的看她一眼,姜清杳朝他做了个鬼脸。
她再一看他桌角也有一小?撮头发,应当是他自己的。
眼珠子一转,便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姜清杳问:“我?也要佩戴吗?”
沈观看看她:“自然,结发为夫妻,当然夫妻二人都?要佩戴。”
姜清杳为难,不敢苟同的看他绣出来?的香囊:“怎么不让绣娘绣呢?”这样绣出来?的香囊,姜清杳也是不愿意佩的。
话里嫌弃的意味昭然若揭。
沈观也有些脸热。小?声:“我?以为我?能绣好。”
姜清杳看出来?他也很苦恼,便爽快的给他递了个台阶:“让绣娘绣吧。”
沈观眨眨眼,如?释重负的松口气,丢开手里绣了一半的香囊。
姜清杳又补了句:“我?还是觉着更?像鸭子呢。”
沈观:……
沈观恢复的很快,没几日,伤势便恢复如?初了。
郎中见了也不得?不感叹。
他伤势好的这天?,绣娘绣好的一对香囊也送来?了,沈观将两人的结发放进去,一大早出门便在找和香囊相配的衣衫。
姜清杳在一旁懒懒地看。
见沈观挑挑拣拣一番,终于找到满意的了,郑重其事的将那枚香囊佩在腰间玉带上,眉眼间格外兴奋的出门了。
姜清杳看得?一头雾水:什么毛病?
他今日说有和同窗的临湖诗会,就是一大堆人聚在一起,对着湖景即兴作诗,然后互相点评。姜清杳也去过不少类似的宴会,倒是少见沈观去,他接到请帖,大多?数时候都?是推了。
今日倒是反常。
沈观不到晚膳时分,便回来?了。似乎喝了点小?酒,耳根通红,身上有一点酒气。
沈观靠近过来?的时候。
姜清杳脸都?黑了,臭着脸让他离他远一点。
沈观知道她不喜欢,成婚那日,姜清杳便对酒气有些讨厌。
但今日实在没忍住。
少年乖顺的往后退几步,退到姜清杳能接受的范围后,才一脸兴奋,言辞却委婉又隐晦。
姜清杳听了半天?。
沈观说的文绉绉的版本是这样的:“今日和同窗小?聚,一同作诗饮酒很是畅快,期间子玉兄注意到了我?的香囊,还夸了句别致,我?便摘下来?给大家看了看,还讲了其中缘故,一行人都?很羡慕,还夸我?们很般配。”
但让姜清杳来?翻译。
大概就是,这人今日有诗会,特地戴着这个香囊去炫耀的,结果格外顺利,还没等他自己将话题引到香囊上,就有一个好兄弟注意到了,特别上道的问了还夸了。
沈观就顺杆子往上爬,炫耀了一番,如?愿得?到众人的羡慕声。
但姜清杳很敏锐的捕捉到了沈观言辞间的一丝不自然。
一针见血:“撒谎了吧?”
少年僵了僵。
姜清杳:“是不是吹牛说这是我?绣好送给你的?”
沈观抿唇。
姜清杳:“是不是还说里面的结发是我?主动要求的?”
沈观揉额角:“清杳,我?先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