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面无表情的,“无聊的戏码,一次就够了。”

齐途小鸡啄米式地点头。

唯有迟逾白难以理解,“你原谅他?”

齐途慌得跳脚,语速飞快,气也不喘道:“迟少主,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请你不要随便插口,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人不都是你安排的吗?就是为了挑拨我和芙芙的关系!”

“我才不会让你如愿!!”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的,用尽力气。

被吼的迟逾白反应平平,半分心虚也无,而是反问:“是我让你与她们结识的,还是我把她们塞到了你怀里?说话要有根据。”

齐途哑口,瞄宋芙的脸色,没看出什么,习惯性强调:“我心里只有芙芙一人。”

迟逾白听着,想拔了他的舌头。

干脆杀了吧。

也不麻烦,若是齐家因此发难,怪在迟家头上,更是一箭双雕。

齐途无故打了个冷战,亦步亦趋地跟上宋芙。

*

入夜,圆月高悬,台子上歌舞不停,有人叫好打赏。

宋芙抿了口酒暖身子,白皙的皮肤在夜色下依旧显眼,令人想到月中的仙子,不染世俗尘埃的美丽。

“齐途并非良配。”迟逾白冷不丁地开口。

宋芙放下酒盅,掀起眼睫,将恋爱脑贯彻到底,“你和他相处不过三日,并不了解,他有好的地方。”

非常少,大概芝麻绿豆的大小,宋芙确信点头,“我知道他。”

迟逾白的黑眸没有反射出任何光亮,令人联想到昆虫无机质的眼瞳,“你喜欢他。”

宋芙眼也不抬地回:“是的,他对我挺好的。”

得到确定的回答,迟逾白缓缓点头,放在桌下的指节收紧,面色如常。

他改变主意了,齐途不能死,或者说不能就这样死了。

活人是没办法和死人争的,这样宋芙会记那个垃圾一辈子。单凭沾花惹草还不能让宋芙心生厌恶,其他的还有什么呢?他会找到的。

迟逾白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宋芙正在和系统讨论这段剧情还有没有爽的效果,答案是没有。

‘迟逾白是被我搞无语了吗?’

[像。]有种劝了恋爱脑一晚上,第二天听说两人复合的无奈。

宋芙叹气,她也不想的,主要是在这个时候把齐途处理了,就太便宜这个人渣了,他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照样能哄骗女人。

但按照剧情走就不一样了,齐途会付出该有的代价,在黔云峪的遴选秘境中,体验一遍受他欺骗女人们的绝望,被婴灵吞噬,痛苦又难堪地死在里面。

宋芙正出神,肩头忽地一沉。

是迟逾白靠了过来。

她一脸莫名,倒也没躲开,“怎么了?”

迟逾白闷闷的,“头晕。”

闻言,宋芙拿起酒壶一晃,本来满满一壶酒现在只剩下点底子了,得出结论:“你喝醉了。”

宋芙摸摸迟逾白的脸,烫烫的,虎和蛇果然不同,体温要高好多,都让她不舍得松手了,“你试着运一下灵力把酒气给排出来,那样就不会头晕了。”

迟逾白缓缓眨眼,表现出了困惑,一看就是没听懂。

宋芙估计迟家没人会和迟逾白讲这个,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你们干嘛呢?”齐途刚去和狐朋狗友们喝了一顿,回来就看到宋芙与迟逾白举止亲密,直接拍了桌子。

迟逾白像是被吵到了,坐直身子后慢吞吞地说抱歉,“我喝醉了。”

“喝醉了你就随便往人身上靠?”齐途不接受这个说法。

迟逾白的话本就不是对他说的,目光就没离开宋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