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道低沉,像是古琴,悦耳又撩人心弦。

容雅伦原以为拥有这古琴声一样嗓音的高低也得四十岁以上了,或许年纪更大,她心里遗憾惋惜,加上白想新酿的果酒甜甜的也很清爽,她便一口气喝了本四杯。

果酒后劲足,容雅伦走出卡座的时候身子一歪,那么刚好就倒在了张井然怀里。

一句“你没事吧”,让容雅伦眼睛一亮。

在一个月后,她成功将这个害羞还有点自卑的青年拐进了宫。

张井然正回忆着自己与女帝相处时的点滴,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变化,等他察觉,面前已多了个人。

是令他朝思暮想的女子啊!

“陛下!”张井然连忙起身行礼。

容雅伦挥挥手:“这里没有别人,张爱卿不必与朕那么见外,坐过来。”

光是两个人并排坐着,肩膀尚且有一拳的距离,张井然已经面红耳赤。

容雅伦好像没有察觉到,兀自翻起了账本。

一共一个账本,她翻阅了约摸半个时辰,合上最后一个账本,她偏头看张井然,轻轻叹气:“又快没钱了啊……”

张井然俊脸红得要滴血:“是,是的陛下,钱,钱就”

“朕很可怕?”她突然打断。

“没,没有。”

“那就是害羞了。跟朕两年了,还这么小心翼翼,是朕的错。”容雅伦拿起他那双手,仔仔细细地抚摸,“今晚,我遣人去接你。”

张井然整个白天,心都砰砰直跳,他期待夜晚的到来,又害怕夜晚的到来。

回到城南时天还没黑,父母刚刚从铺子回来,正在讨论今天的营业额,看到儿子,夫妻俩都露出笑容来:“我让小翠炖了肘子,快去洗手吃饭。”

张井然吃了肘子便去洗澡,把头发也解了下来洗得干干净净。

月上中天,张井然翻完了一本书,他正要再去找一本来翻,这时窗外突然落下一人:“张大人,请跟我走。”

一身青衣,满身冷寒又压不住的凌厉,这是张井然熟悉的暗卫的气息。

张井然跟着暗卫出了张家,没走几步,暗卫突然脚步一顿,凌厉的眼往身后瞥去。

“怎么了?”张井然跟着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发现。

“无事。”暗卫招手让马车过来,“张大人,请上车。”

张井然上了车,暗卫又往张家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带着张井然进了宫。

张井然被安置在侧殿,他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被人请到主寝去。

容雅伦应该是刚刚沐浴出来,身上带着水汽,也带着花香,张井然一进去,脑子就迷成了一团。

张井然很害羞,但是动情之后就会像是变了一个人,非常凶狠,像是一匹狼,那狠劲,跟洛满舟有得一拼,但给人的感觉,又是截然不同的。

床帐内的动静停了下来,女子秀发铺开,魅如妖精。

张井然眼睛又红了。

等到真正停歇,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

张井然在穿衣服,容雅伦是从不让他在宫里过夜的,所以无论多晚,他都会出宫。

容雅伦趴在床上看她,薄被堪堪盖住她的腰,露出一整片雪白的背。

“你都二十一岁了,家里没替你相看?”

张井然一顿,淡声回:“微臣的父母,想要让微臣娶了小翠。”

“哦,那你若是想娶小翠,朕给你们赐婚。”

“陛下!”张井然眼睛更红了,“陛下若是厌了微臣,遣人说一声便可,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诛微臣的心?微臣一无是处,比不上另外两位,只是”

“既然不想娶,那就别耽误了人家。”容雅伦勾勾手,在张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