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雅伦笑了笑:“白姐姐既然不愿,那我也不会强人所难,大不了就多跑几遍,权当是出来散心了……白姐姐刚想给我做什么新品来着?要不先给我一只炸鸡腿,我有些饿了。”
一个时辰后,容雅伦与墨阳吃饱喝足,师徒俩没上马车,而是漫无目的地走。
墨阳手里还捧着杯奶茶,他回头朝白想挥了挥手,低声问容雅伦:“乖徒儿,你好像动杀心了。”
容雅伦哭笑不得:“在师父眼里,我就是这种以权压人的肤浅之辈吗?”
“那当然不是。”
不然他早就走了,哪里还会在洛京一待就是这么多年,他墨阳可是风一样的男子,风哪里有方向的?自然是想吹向哪就吹向哪了。
容雅伦道:“修筑大坝的工程量巨大,涉及到的细节很多很多,首先,要怎么说服两岸的百姓迁移,又打算将他们移去何处安置,这些细节,都得去实地走访考察过才知道。”
“什么时候成立项目部,户部什么时候做预算,工部什么时候做样板,其科各部要负责什么,都要一条条细分下去。”
“师父,这是一项非常伟大的工程,我与我父母如果有生之年能建成,那将是无尽的功德。”
墨阳也知道,但将长江截流这事,也属实是超过了他的认知范围了。
当他知道这个概念是戚丰年在白想那里得到的后,墨阳开始不着家了,每天天一亮就往白想那里跑,逮着白想一聊就是大半天。
点心铺请了伙计,白想基本可以不沾手。
墨阳这人长得不错,又赏识渊博,说话风趣横生,白想很乐意跟他聊天。
两个人中间一个才三十岁不到,另外一个都快五十岁了,两个人差着辈呢,只当是老友一般来往,但禁不住有些人见风就是雨,后来竟然到处说白想即将嫁给墨阳,成为皇太女的师母。
传言实在太过离谱,没有人当真,但容雅伦听到好还是很生气。
两个男女,在公众场合多说几句话就能被传成那样,那要是在巷子里说话呢?要是在家里说话呢?岂不是还会有更离谱的传言?
查到谣言是点心铺的一个负责洒扫的大婶散播出去的,容雅伦直接就上门去了。
大婶姓王,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去年成婚,掏空了家底,二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龄,但是囊中羞涩,正好白想那里要人,她便去了。
白想见她说话做事还算爽利,就录用了他,知道她家里困难,还有三个读书人,她想起来的时候,便多关心了几句,店里有时有没卖完的面包等,也叫她带回家去。
没想到王大婶会往她身上泼那样的脏水!
“殿下饶命,民妇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妒忌她而已……同样是寡妇,同样是带着几个拖油瓶,她过得红红火火,我却穷得要出来做工……”
“你是觉得,她能过得这么好,是因为她靠男人?”
王大婶不敢说,但她的神情就是这么说的。
容雅伦气笑了,她挥挥手正要说些什么,门外传来怒斥声:“容雅伦,便是你贵为皇太女,也不能仗势欺人,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一个青年大步进来,横在王大婶跟前,怒目瞪着容雅伦。
“你谁?”
“我是王大婶的邻居!她每天辛苦劳作,只是为了”
“辛苦劳作的不止她一个,怎么不见别人嘴巴这么脏,张嘴就喷粪?”
青年一噎,容雅伦轻蔑一笑:“恶就是恶,跟吃不吃得起饭无关。阁下若是连这点都搞不清楚就直接站位你认为的弱者的那一方,那阁下也是恶,一种愚蠢的无知的恶。”
青年被噎得满脸通红,嘴巴开开张张的想要再辩,容雅伦已是懒得理会,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