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飞廉挂在横梁上,细看像一只蝙蝠:

“……陆二姑娘出言不逊,陆大姑娘掌掴二姑娘后,二姑娘的脸肿得像猪头,嘿嘿,她手劲还挺大。”

“蠢货。那多半是因为指甲里勾了特殊花粉,二姑娘恰好又会因花粉染疾。”

面前的男人轻斥道。

烛光摇曳,霍雁行的轮廓如刀削般冷硬,薄唇微抿,眼底里却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赞许。

看来他这位夫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初见时只觉得她倔强。

那是半月前在报国寺

“不好,大姑娘的马车翻了!”

霍雁行刚从军营回城,打马过官道,就听见附近有人惊呼。

他纵马追去时,只见崖边歪着一辆马车,被惊着的马还在不停拉拽车厢,车帘在风里翻卷如白幡,隐约能看到露出半截染血的云锦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