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事,仍有一众狐朋狗友簇拥。
其中有个朋友连忙献计:“林大公子何须与他们置气?今晚渡枫楼诗会,咱们去看看热闹如何?”
“诗会?你何曾见我去过什么狗屁诗会?!”
“哎呀,咱们花些银子雇几个酸秀才代笔,将诗作冒名顶替成公子的不就行了!”
林承霄眼珠一转,觉得此法甚妙。
他平日里最喜欢用银钱折辱别人,想着那些自诩清高的穷秀才书生,为了一些散碎银子,在他面前卑躬屈膝,想想就畅快!
暮色四合时,他带着狐朋狗友昂首踏入渡枫楼。
一楼大堂热闹喧嚣,多是寒门学子,靠墙处有书生就着免费的瓜子和清茶吟诗作对;二楼雅间则贵气逼人,一般是富家子弟们集聚的地方。
林承霄自然选了二楼的临栏雅座,点了最贵的酒菜,雇了几个穷秀才代笔写诗。
戌时三刻,诗会正式开场。
在座的书生按题作诗,陆续将诗卷呈给大儒评点。
林承霄灌了几杯酒,忽然听见底下一阵喧闹欢呼,隐约还听见了“林云舟”三个字。
原来,林云舟的诗作竟拔得头筹,抱走了南海珠帘!
“不过运气好罢了!”他将酒壶重重砸在桌上,酒液飞溅,“哼,就这破珠帘,我母亲库房里随便挑一串都比这好百倍!”
狐朋狗友们忙不迭附和,七手八脚为他斟酒。
醺醺然间,他忽觉腹中翻涌,踉跄着往茅厕而去。
绕过屏风时,几句风言风语钻入耳中。
“这林云舟怕不是林家私生子?不然林大人为何这般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