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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在开封府坐不住,领着人上街找。
“相国大人……相国大人……等等我!”
钱德海,三十余岁的圆胖身形裹在青绿色的官服里,活像只青团。
此刻他正哈着腰,低眉顺眼地跟在陆执身后,脸上堆起讨好的笑:“相国大人,贵府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断然不会有事!”
陆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冷着脸斥道:“若不是中秋那桩案子,你开封府拖沓怠政,一个拍花子没抓到,一个孩子也没找回来,这群贼子岂敢如此猖獗?竟敢对我陆家幼子下手!你最好祈祷今夜能寻回人来,否则明日早朝,我定要在圣上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钱德海额头瞬间渗出冷汗,后背的官服也被浸湿。
“嗖”
就在这时,破空声骤响,一枚箭羽划破夜色,直直朝着他们射来!
“有刺客!保护大人!”
侍从们如临大敌,瞬间将陆执与钱德海团团护住。
陆执神色未变,大喝一声:“何方鼠辈!”
可巷子口一片死寂,唯有夜风卷着落叶簌簌作响。
一名侍从捡起箭羽,发现箭头竟被刻意磨平,分明无意伤人。
但箭尾绑着一卷素白信笺,在夜色中微微颤动。
侍从恭恭敬敬将信呈上,陆执接过展开,脸色骤然阴沉如铁。
钱德海伸长脖子,踮着脚尖想一探究竟,却只瞥见信纸上墨色的一角。
陆执猛地将信收起,声音沉得能滴出水来:“备马,去康平王府!”
陆执率领一众衙役与侍卫,如潮水般涌至康平王府门前,门板被敲得震天响。
门房打着哈欠,嘟囔着“今晚怎这般多事”,极不情愿地开了条门缝,瓮声瓮气道:“王爷早已歇下,不见客!”
回应他的是粗暴的推搡。
陆执大手一挥,几名衙役猛地撞向门板,木门“吱呀”一声被硬生生撑开。
门房见状脸色骤变,转身欲跑去通报,却被眼疾手快的衙役一脚踹翻在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腿骨应声折断,门房惨叫着瘫倒在石阶上。
屋檐之上,霍雁行与陆青鸢伏在屋檐上,郁郁葱葱的大树为他们做了极好的遮掩。
方才他射了箭,送了匿名信,马上回到康平王府,带陆青鸢飞到屋檐上,一气呵成。
他望着下方喧闹的场景,唇角勾起一抹戏谑:“我还是头一回见岳丈如此火急火燎。”
陆青鸢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在陆执眼中,女儿不过是攀附皇权的筹码,唯有儿子才是延续陆家门楣的根本。
不过她倒是乐意看到这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她微微挪动身子,试图将院内动静看得更真切些。
“别乱动。”霍雁行嘴上警告着,手臂却悄然探过去,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将人往自己身侧拢了拢,“掉下去,我可不会捞你。”
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温热的触感让陆青鸢的耳根子瞬间红了一片。
好在夜色深沉,没有人看出来。
而此时的王府主屋内,春光旖旎正浓。
康平王浑身燥热,正在一名姬妾身上奋力“耕耘”,潮红的面上满是癫狂。
新服下的“回春丹”药效汹涌,这已是他今夜宠幸的第四房姬妾。
他双目猩红,满心期待着数月后能盼来嫡子降世,延续公孙家的血脉。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主卧大门被狠狠踹开。
康平王被吓了一跳,下身一哆嗦。
身下姬妾的惊叫声与门外的嘈杂声混作一团。
“滚出去!”
康平王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