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姑娘是个心善的。

姜鸢脸色故意一冷,“好好做事,不要起任何歪心思,否则,我这里也留不下你们。”

“是,姑娘放心。”

有了沈文从一家,姜鸢总算是轻省了些,至少再也不会吃到夹生的饭食了。

而沈双则也算是加入到了学习的小队伍之中,一时间,家里有五个孩子了。

姜鸢寻思着,不能再收孩子了,若是再收孩子,自己可真管不住了。

……

龙旗招展,宫阙巍峨。

谢晋奉召入宫,脚步不疾不徐,玄色官袍在他身上更添几分冷肃。

他穿过重重宫门,最终在御花园的亭子外停下了脚步。

亭内,当今圣上萧沛之正与一女子对弈。

那女子一身鹅黄衣裙,正是顾思思。

萧沛之答应了无数个要求,请求了无数次,终于让这小祖宗进宫了一趟。

棋盘上,黑子被白子围剿得溃不成军,眼看就要全盘皆输。

萧沛之执黑,落子间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谢晋的目光在棋盘上扫过,嘴角勾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随即转向萧沛之,那眼神,明晃晃地写着“就这?”。

萧沛之自然捕捉到了他眼神里的揶揄,手指不自在地在鼻尖蹭了蹭,面上竟有那么点被抓包的窘迫。

谢晋终于开了尊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小亭。

“陛下费心召微臣前来,莫非就是为了让臣观摩这场……呃,‘精彩’对弈?”

他顿了顿,语调拉长,嘲弄意味十足。

“嚯,这天下的水,怕是都要被陛下您给放干了吧。”

顾思思正愁眉苦脸地盯着棋盘,闻言猛地抬头,柳眉倒竖。

“萧沛之!你让他来干什么?”

她一见谢晋那张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瞬间把棋局抛到脑后。

“他放水怎么了?本姑娘乐意!我高兴不行吗?”

她越说越激动,指着谢晋。

“阿鸢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会遇上你这种不可理喻的疯子!”

萧沛之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轻咳一声。

“我说你们俩,是天生的斗鸡转世吗?怎么一见面就非得掐个你死我活?”

他摆摆手,示意顾思思稍安勿躁,然后转向谢晋,神色郑重起来。

“润之,朕今日召你来,是有正事。”

他压低了声音。

“突厥那边,怕是要有大动作了。这一仗,估计迟早要打。”

谢晋脸上的嘲讽瞬间敛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凝。

“上次交手,他们元气大伤。若真敢在短期内再起战端,十有八九憋着什么见不得光的阴损招数。”

萧沛之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看着谢晋,心中却另有盘算。

其实,他并不认为如今的突厥有多难对付。

之所以提起战事,不过是想给眼前这个男人找点活下去的念头。

萧沛之比谁都清楚,战场,才是谢晋真正的归宿。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真正活过来。

谢晋的目光从萧沛之脸上移开,落回了顾思思身上,突然开口问道。

“姜鸢,最近可有与你联系?”

顾思思正憋着一口气,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写满了大大的问号。

“阿鸢?她怎么可能跟我联系?”

她声音拔高,带着不敢置信。

“不是……谢晋,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阿鸢她……她还活着?”

谢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