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学。请问,您身为邮政局的官员,大概非常喜欢科学吧,那就谈这话题。地理学――那可是邮务人员该掌握的学科。”
所有的老师一听,不禁彬彬有礼地微微一笑。凡德利科夫并不赞同把地理学看成是邮政人员必学的学科(无论是邮政规章,还是本地区的训令上,都没记着这一条),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说:“您说得对。”他紧张得咳嗽了一声,胆战心惊地等着发问。他的冤家加尔金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眼睛不看着他,拖长声音问:
“这个……请问,土耳其现今是个什么样的政权?”
“众所周知是什么样的……土耳其政权呗……”
“哼,土耳其政权……这说法概念模糊。应该说是个立宪政权。请说说,恒河有哪几条支流?”
“我学的是斯米尔诺夫编的地理课本,对不起,我学得不够精……恒河,那是流经印度的一条大河……该河流入大洋。”
“我不问您这个。恒河有哪些支流?不知道?那阿拉斯河[7]都流过什么地方?这个也不知道?怪事……日托米尔[8]属哪一省?”
“驿路十八,地区一百二十一[9]。”
凡德利科夫顿时脑门上冒出了颗颗冷汗来。他眨巴着眼睛,做出了吞咽的动作,仿佛要把自己的舌头一口吞了下去。
“我敢当着真诚的上帝的面儿发誓,大人,”他说,“连大司祭都能作证……我已服务了二十一个年头了,现在这个……我会永生永世祈祷上帝……”
“好了,不谈地理学了。您的算术准备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