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兆震惊地瞪大眼睛，整个人都要坐不住，受羞耻地低下头，不敢看他，继续撒谎：

“我……我真的有……有了……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张国兆激动道：“孩子多大了？”

受和他一年前分的手，按照吴书行的吩咐，撒谎道：

“刚……刚生下来……两个多月了……”

张国兆喜极而泣，突然捂着脸哭出来，异常惊喜道：

“真的吗？小穆没有骗我？”

受根本不敢看他，轻轻点头。桌子那头男人低声啜泣，似乎悔不当初，张国兆哭得难以说话，痛苦地看着他，心碎道：

“让你受苦了。”

受羞愧得哭出来，他不想骗人，但不骗人就撬不开张国兆的口，他不敢直视张国兆，张国兆又问：

“男孩还是女孩？”

受羞愧道：“男……男孩……”

张国兆哭得发抖，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跪在地上，狱警都惊了一跳，要走过来按住他，张国兆痛哭地跪在受跟前，哀求：

“穆穆，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受愣愣地站起来，看着那个男人给自己下跪，突然崩溃地捂住脸。张国兆泣不成声，激动得想给他磕头，被狱警压着，又强坐在座位上，欣喜地看着他，问道：

“真的有孩子了吗，穆穆上次怎么没有告诉我？”

受不敢看他，回避他喜悦的视线，张国兆刚刚被惊喜冲昏了头，现在才察觉到一点不对劲，心口一阵发凉，颤抖道：

“小穆？”

受鼓起勇气看他，低声撒谎：

“叔叔……真的有了……”

张国兆心口凉了一半，似乎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不敢相信他竟然会骗他，痛苦道：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受泪流不止，哀求：

“帮帮我吧，帮帮我和宝宝吧，求你了……”

21

张国兆痛苦地看着他，看他哭得那么真情实感，惹人怜爱，心口碎成一瓣一瓣，觉得他撒谎骗自己也让人恨不起来，深吸一口气，冷静道：

“到底是谁叫你来的？”

受痛苦地看着他，他不敢说吴书行的名字，只是道：

“帮帮我吧，张叔叔……看在……孩子的份上……”

张国兆看着他嗫嚅的嘴唇，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深深叹气道：

“小穆，你告诉我是谁带你来的，我才能帮你。”

受惊讶地看着他，脸上还有泪痕，张国兆看着他消瘦憔悴的脸颊，手腕上的淤青，猜出他是不是受了什么折磨，痛苦道：

“你太傻，你回去告诉他，让他自己过来。”

受惊讶不已，张国兆不忍看他竟然用孩子来撒谎骗自己，痛苦道：

“你让那个人来见我。”

受哭道：“张叔叔，你直接告诉我吧。”

张国兆低声吼道：“我是在为了你好！”

受被他的眼神吓到，张国兆开始赶人：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受的眼睛立刻红了，他看到张国兆还在哭，似乎很伤心，安慰了一句：

“叔叔，你在里面还好吗？”

张国兆转过头，红着眼睛看着他，那张曾经慈祥温柔的脸上都是痛苦的泪水，听到他的安慰，哽咽道：

“我没事，你自己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以后别犯傻，不要随便相信别人。”

受心口发冷，他到底该信谁，张国兆又说：

“学习还好吗？留学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受全身都麻了，张国兆在提醒他，去国外，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