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羞耻得要跳起来，攻按着他的头，冷笑：

“你如果追回那些钱，给你记一等功，你如果还能说动他检举他人，给你记特等功。”

受好奇道：“一等功是什么？特等功又是什么？”

攻说：“一等功就是缓刑，特等功就是自由，自己看着办。”

受又问：“缓刑是什么？”

攻冷飕飕道：“就是不那么自由的自由。”

受完全晕了，两件事都好难。

20

到了监狱门口，汽车依然停在上次那个地方，攻坐在车上冷飕飕看着受，再次质问：

“信我还是信他？”

受无措地看着他，攻恨铁不成钢道：

“笨得无可救药。”

受立刻红了眼睛，攻突然想到什么，冷漠道：

“张国兆是不是给你留了后路？”

受惨白了脸，觉得攻心思太深了，什么都能猜出来，攻看他的反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冷笑道：

“你觉得你还能全身而退吗？”

受吓得不敢说话，攻又说：

“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吗？”

受摇摇头，紧张地看着他，关他是不是因为害怕他出去乱说，攻恐吓道：

“你信不信你一出去就有人盯着你？”

受恐惧道：“盯着我做什么？”

攻挑眉道：“你说呢？”

受实在想不出来，着急：“你告诉我啊！”

攻就喜欢他笨，才好拿捏，笑道：

“你不担心你的人身安全吗，以前跟着张国兆是你运气好，跟着陈恭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受想到什么，惊讶道：“怎么会……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攻提点道：“我都说了，有人要丢车保帅，陈恭被抓了，你说上面那个还会不会让你到处乱说？”

受的脸色惨白如纸，怀疑道：“你是不是在吓我啊，我根本不认识他，他……他怎么会害我……”

他想到那个被曝自杀的女明星，后背发凉，攻故作神秘地“嘘”了一声，恐吓道：

“你帮我们找到了陈恭用来保命的存储卡，已经牵连那位了，那位听到了风声，不害你害谁？你是这么重要的证人。”

受吓得发抖，攻满意地看着他害怕，拍拍他的肩膀：

“你的张叔叔保护不了你，吴叔叔才能保护你，他给你留的退路根本不安全，你跑得掉吗，跑了我也把你抓回来，抓回来就把你关进去，判个二三十年。”

受瑟瑟发抖，看他说这话胸有成竹，已经信了一大半，那个海外的人他见都没见过，现在又被吴书行关着，怎么跑出国去。攻又恐吓道：

“要是你跑的路上出了什么事，谁也救不了你。”

受更害怕了，前路未知，国外他人生地不熟，国内又有人要害他，似乎跟着吴书行就是最安全的。吴书行看把人吓得差不多了，皱眉道：

“进去吧，自己想想办法，多套点话出来。”

受战战兢兢下了车，吴书行拉住了他的手，温柔笑道：

“小穆不会再被张国兆欺骗的，对吗？”

受愣愣地点点头，攻又说：

“吴叔叔才是好人，张国兆都坐牢了，别信他。”

受就这样晕晕乎乎被他赶下车，等见到张国兆，还没等对方说话，立刻道：

“张叔叔，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都说出来吧，说出来才可以减刑，你难道不想出狱吗？”

张国兆沉痛地看着他，还是那句话：

“谁带你过来的？”

受无比紧张，难过得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