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凑一块儿了,真晦气。
“顾城主!”
有人音吐宏亮,声如洪钟。
余光里,一个阔脸耳大,鼻直口方,约摸三四十岁的道人迎面走来,身边带了几个身穿灰鼠色羽线绉布的弟子,还煞有其事地扬了扬手中的拂尘。
“尽缘道长不是在锦湘阁用膳,怎么来西街了?”
城主一言一行有礼有节,做出迎客之态。
“听说西街出了事,贫道特来看看是何方造孽在作祟!”
被唤作「尽缘」的中年男子神完气足,“顾城主待客有道,如今遇到难处,贫道岂有不出手相助之理!”
说罢他上下打量周围,想查看查看情况,结果那惊鸿一面映照入眼,给他当即震惊在原地,只差掉下来几滴哈喇子,更别提他身后那些弟子了。
啧啧啧,这徐清翊就这么好看?连脸面都不要了。
苏纨嫌弃地咂着嘴,听他收起下巴发问:“道友仙风道骨,如圭如璋,请问师承何门何派?”
“南华道。”
徐清翊惜字如金,嘴唇都不愿多动一动。
“南华道?”
尽缘听完,做惋惜面目,“道友,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南华道明面看乃是道界的名门大派,实则内里腐朽,泥古不化,再过两年气数必尽,贫道劝你,早日苦海回身!”
哪里来的蠢蛋?
明显感受到徐清翊身上气波微动,阴冷渐生,苏纨对眼前的道士来了兴趣,想看他还能说出什么「金句」来。
“如今金洲修行正道唯有一条炼兽,”
他像是说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昂起脑袋,眼里充满自信的光芒,“贫道在炼兽上造诣颇深,曾亲下赤洲,与一只凶恶无比的穿山獒大战三百回合,最终将它成功捕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