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头,“不过他最近确实奇怪,我本以为他是发疯,后来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

薛獒揉揉脸,在他身边乖乖坐好:“每至春序时节,部分兽类是会进入思情期,但像我们这种能化成人形且有灵智的兽,是能抑制住体内嗜欲的。”

他拨了拨横在头顶的叶片:“那鹤悬真君是龙身不假,可他原本是人,人类在这方面不是比我们更懂克制吗?不过也不排除他初次变成龙,需要时间来适应这具身体。”

算起来也恰好是春序。

苏纨用手枕着脑袋,透过枝叶静看盘旋在空中的金鹏鸟。

“这事你怎么不问阿杳?”

薛獒见他没再言语,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

“你瞧着老奸巨猾,应当懂得比他多。”

他斜睨他一眼,暗暗一笑。

“老,奸,巨,猾?”

薛獒嗓音提高了八个调,愤愤然揪下红桧枝子上刚长出来的新叶。

清风微微拂过,湖面起了一丝皱纹。

“师尊,您还记得寝殿的院子里种的那株海棠吗?它现在每年入春都会开花,定是一直都在等您回去看它呢。”

嫦姝寸步不离地跟在白衣胜雪之人身边,不停地跟他说起南华道近些年发生的事,“还有,您之前不是总呵斥三师姐剑心不稳吗?现在三师姐手里的剑拿得可稳了,虽说这些年您不在道门内,但师兄师姐们一直谨记师尊教诲,日夜勤于修炼,大师兄也已突破辟谷,修得金丹,就是他蓄了老长的胡子,瞧着年纪比孟长老还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