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将你牢牢捆住,才让你变成如今这样。
老朽与擎霄都知道对不住你,所以事事迁就你,但即便这样,也弥补不了犯下的过错。你师尊他一生都在为南华道而活,若是你们大师伯没有因为炼兽叛出道门,害得同门百余人惨死,他也不会变成这样,当年南华道就差些灭门,偏靠他一人拼死撑了下来,所以他极端、心狠,你可以恨他,怨他,怪他,同样也可以恨我,怪我,怨我,但你这一生不该被仇恨纠缠。
赭玄,我想看你光明的活着,但想想又觉得可笑,你这一生已经被我们毁了,该如何光明的活着呢? 要是来生,你还愿见我就好了。”
他吃力地抓住他的手,笑着问他:“你说,他会愿意见我吗?”
苏纨被他问得一愣神,乍得反应过来贺景知道他不是原主。
他看着他,半晌没回话。
大抵是瞧出他眼里的惊诧,贺老头拍拍他的手:“老朽虽说一把年纪了,但这脑子还清明着呢,那孩子应当是累了,就放他走罢,只是每次看到你,老朽就觉着好像看到了另一个赭玄。要是他不在狠恶的磨炼里长大,应该是像你这样的,桀骜不驯,却永远柔和清醒。”
他混浊的眼逐渐失焦,仿佛是困了,又怕他记不住,所以一遍又一遍重复道:“你不该背负他的罪孽,好好活,赭玄。”
说到第三遍的时候,这人抓他的手倏然松开,他拼命替他输送真气的动作顿住,哑然哽咽。
“贺长老!”
李息垣奔上前,不死心地探了探他的鼻息,终是痛极闭目,眼泪悄然落下。
“禹清。”
坐在榻边的人唤了他一声。
他泪眼朦胧地看向他,听他问道:“你说,我是不是整个道界中最厉害的修士?”
“师兄……”
他不懂他此言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