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丫鬟匆匆忙忙出?去?后, 陈末娉也没心思再?躺着了, 自己?爬起来穿好外?衫, 忍着小腹的坠痛,又亲自打?开妆奁匣子查看。
果?然都没了,和离书?她为了妥善保管, 还特意和地契放在一起,想来是?那贼人拿地契的时候一遍都偷了个干净。
眼看要到年关了却出?这种事, 真够糟心的。
“偷这些东西是?打?算过年回祖坟给自己?烧一口黄金棺材吗, 怕是?有命拿没命花。”
“下次别偷东西偷到茅房里去?, 看金灿灿的东西就往里伸,结果?沾全身。”
陈末娉嘟嘟囔囔把这贼人骂了个狗血喷头, 骂着骂着,玉琳就回来了。
“夫人,二房、三房都有丢的,说应该都是?今日?才发现的, 老?太太那边不敢惊动,只询问了一下嬷嬷,嬷嬷说待她盘查完再?来告诉咱们。”
“好家伙,二房三房也都偷了?”
本来她还考虑了一下会不会是?家贼,毕竟定远侯府也不是?这么好进,可如果?侯府里的所有人都遭了贼,那家贼的可能性就大大降低,这事儿也不是?她这个曾经的当家主母能解决得了的了。
陈末娉上前扶住玉琳的手:“走,咱们去?书?房寻侯爷。”
他正好升任了大理寺少卿,就让他查查这案子。
魏珩的书?房离淑兰院其实并不远,出?个院子右拐便是?,根本没几步路。
但是?这还是?三年多来,陈末娉第一次去?魏珩的书?房。
书?房外?守了几个眼熟但是?陈末娉叫不上名字的小厮,见她来了,想要通传,却被她摆手拒绝。
如此急事,还是?她自己?亲自说快些。
这般想着,不过转瞬功夫,她已?经大步行到了书?房门口。
魏珩的书?房大门紧闭,窗户也朝屋后开着,看不到里面动静。
陈末娉正要抬手敲门时,忽听里面传来几道耳熟的声音:“侯爷,我,确实是?我妇科不精,没看出?夫人有血瘀之症,不单误了夫人身子,也误了......”
话音未落,那声音戛然而止,接着,男人冷肃的声音响起:“谁?”
死男人,耳力这么好吗。
陈末娉还来不及张嘴发出?声音,书?房内已?经有人打?开了门。
魏丁一脸肃然的站在门前,看样子正准备呵斥来人,当看见是?她时,微微愣神?,诧异道:“夫人?”
话音刚落,书?房内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魏珩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很快出?现了门前,剑眉紧蹙,盯着她道:“你来做甚?”
来了来了,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没错,就是?这个教训味,她足足感受了三年。
陈末娉听见这个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露出?一个假笑,阴阳怪气道:“怎地,这地方?我来不得?”
话一出?口,她就
椿?日?
在心里夸了夸自己?。
现在可长志气了,要是?之前,怕是?只能老?老?实实回话,和个假人一样,肯定还得被他训两句。
自己?出?息了旁人自然也要给三份薄面,魏珩这次不但没有继续训她,反倒解释道:“不是?,你不是?不舒服吗?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不在屋中休息?”
难得看见男人跟自己?解释的模样,陈末娉志气更甚,不经他允许直接踏进了书?房。
“那肯定是?有急事才来寻您啊。”
一进屋内,她就看见了刚刚听到的那道声音,果?真是?原先的老?郎中发出?来的。
此时见到她,老?郎中像是?吓坏了一样,站在那里都开始颤颤巍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