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从她手中拿回卷宗:“正是因?为全是坏人又坏的不明显,所以才更加难断,一级一级往上推,最?终,到了我手里。”

陈末娉不满:“你天天就?看这种气自己的案子?要是我天天看这种案子,没?病也气出病了。”

魏珩横她一眼,抬手捏住她的嘴:“我说过多少次了,要避谶,还在年中,不要说这些话。”

说完,他?还轻轻打了两下女子的唇,示意她呸了两下才算。

“好嘛好嘛,我就?是生气。”

男人语气平和,与其说是“打”她嘴,不如说是摸她嘴,所以陈末娉一点也没?反感?。

她抬眼看着男人,眼巴巴的:“那这案子最?后该怎么判啊。”

魏珩稍稍偏过身子,将肩膀递给陈末娉,示意她靠着自己,等女子靠上来之后,才继续讲道?:“因?为这些人并不违反律法,当事女子也是自然?病故,所以就?算送到大理寺,也仍旧不会惩治他?们,最?多是对嫁妆归属做一定论。”

陈末娉靠着他?的肩膀,手臂自然?而然?挽住他?的胳膊,叹一口气:“唉,也是难为你。”

“还好。”

男人语气淡淡:“这么多年,看过不知有几千个案子,这等案子,不算什么,不值得生气。”

这还不值得生气,他?平时?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陈末娉忽然?有点明白他?为什么一直板着脸了,日日看着这些东西,谁能有心思笑得出来呀。

魏珩不知她心中所想,又将卷宗往后翻了一页,看下一个案子。

陈末娉也跟随他?的视线瞧去,这个案子看起来还有点意思,说是京中一户人家说自己养的土马丢了,关键是不止一户出现这种情况,零零碎碎,差不多有近十户。

“土马跑不快长不高?,根本不值什么价,和骡子比也没?什么区别,怎么会被偷,难不成是弄去吃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