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娉嘀咕着,去瞧身旁的男人。

魏珩没?有立即回答,他?的眼睛牢牢盯着“寻不到任何线索”一行字上,半晌后才答:“也许吧,只是能偷马食肉的贼人,肯定手法粗糙,必定留下线索。可?这案子案发近十起都没寻到线索,

春鈤

怕是作案之人非同常人。”

他?既然?说非同常人,那就不是陈末娉能推断出来的了。女子“哦”了一声,还想跟他?一起看下一个案子时?,忽听门口传来魏丁的声音:“侯爷,夫人,我送些东西进来。”

东西?什么东西?

陈末娉看向魏珩,见他?也不知,朝外面应道?:“好,你送进来吧。”

魏丁得到回应,才抱着一个大匣子,推门进来。

他?合上门,走到两位主子面前后,才露出笑容:“侯爷,夫人,是晋王爷命人送来的。”

晋王爷?

陈末娉急忙松开挽着魏珩的手起身:“送东西来的人呢?”

她起得匆忙,没有留意到身后男人骤然沉下来的脸。

“已?经走了,送完东西就?走了。”

“走了?那可?是王爷身边的人,怎么说也得留下来招呼招呼。”

看魏丁表情,送东西的人确实?走了,陈末娉又问:“那可?给人家塞了瓜子花生等物?”

自然?,这些瓜子花生并不是吃食。

魏丁微怔,然?后摇头?:“未曾。”

啊,这么显得她们定远侯府多不懂规矩啊。

陈末娉可?是跟着自己爹娘接过圣旨的,她记得一清二楚,在父亲接到任职圣旨时?,她娘足足装了三四个荷包的金瓜子给了当时?来传旨的内侍。

魏丁笑了:“夫人您不明白,晋王爷同侯爷关系好着呢,不必折腾那些虚的。”

说着,魏丁打开匣子让二人瞧。

里面不是金银也不是珠宝,而是一匣子满满当当娇嫩欲滴的樱桃。

陈末娉瞪大了眼,这大冬天的,鲜樱桃可?比金银珠宝金贵数倍不止。

这晋王爷对魏珩,是不是有些太好了?又送翡翠头?面又送樱桃的。

她回头?看还躺在榻上的魏珩,男人此时?也直起了身子,朝魏丁吩咐道?:“让玉琳洗了送来。”

魏丁应是,带着匣子退下,屋中一时?只剩下陈末娉同魏珩两人。

“做甚?”

魏珩因?着腰部不适,复又倚回了软榻上,见陈末娉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望着自己,挑了挑眉:“怎么那么瞧我。”

女子重新爬回榻上,靠到他?身边:“其实?我真的有些好奇,你和晋王爷,究竟是什么关系。”

魏珩看着她:“你先前不是说,不想知道?吗。”

还真是,之前那段时?间她厌恶魏珩厌恶到极致,根本不想和他?的任何?事扯上关系,更别说他?和哪个王爷关系亲密这种听上去就?容易给人遐想空间的事。

想到此处,陈末娉心口微微一紧,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仅仅过去了一个月的功夫,她好像,并不排斥知道?这男人的私密之事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男人等了等,见她没?有回答,便也算了,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打算真的让她作答。

他?继续道?:“晋王爷、端王爷,还有豫王爷,原先都被皇上送到我父亲处习过武。”

他?望向窗外,彷佛在回忆什么:“我们年岁相?差不大,算得上同窗,不过没?过多久父亲去世?,三位王爷便重新换了师傅。”

提起早亡的父亲,男人的眼眸明显暗了一下。

陈末娉看着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