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贺新,有件事你要明白。”贺柏高把画挂起来,细细欣赏自己?的佳作,“因为他也?是你母亲的亲儿子,只要他存在?,你的东西就?一定会?分出给他。”
“就?因为这样,你就?想害了我?哥?”邵贺新根本无法想象,从小到大一向亲和的父亲能这么心狠手辣。
“我?只是想给他一点教训。”贺柏高望着自己?的高山流水,感慨:“而且你明知道你母亲恨他。”
“邵临只要在?她眼前晃,你母亲就?一定会?想起那段往事,想起那个人。”他表情不忍,说:“她每次躁郁症发作的时候,那个样子你不是没?见过,也?不是没?替她痛过哭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邵临。”贺柏高脸色阴沉,扭头看他,“只要他还在?,你母亲的心病就?不会?好。”
“我?爱你母亲胜过我?自己?,她不愿意做的事,她不敢做的事,我?愿意替她完成,哪怕只是为了看她出一口恶气。”
这些话,邵贺新二十二年多来第一次听到,他有些错愕,试探问:“爸,我?妈和大哥生父在?一块的时候……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母亲到了这个年纪还这么的恨那个男人,还有和那男人的儿子。
显然那段过往是邵漫和贺柏高都不愿意提的,作为邵漫自始至终的追求者,贺柏高更是对邵临生父嗤之以鼻,深恶痛绝。
贺柏高缓缓解释:“这是你母亲藏得最深的事情,不告知她的情况下我?不能偷着告诉你。”
“如果你想知道,去问你母亲吧。”
即使?父亲所?说所?做看似义正言辞,可邵贺新脑子却仍然感到愕然,甚至是有些后背发凉。
而且,就?因为父亲的这一个动作,让他和大哥,他和云千彻底走向无法挽回的关系里。
“这些东西是我?哥给我?的,他以为是我?干的。”邵贺新眼神阴着,问父亲:“您动手之前应该想过他会?查到这些,您就?不怕他闹大吗?摊子一烂就?不好收拾了。”
贺柏高把洗好的笔挂在?金丝木笔架上?晾着,“他之所?以先找你谈,没?有直接做什么,就?足够说明他不敢发作。”
“他这些年又不是看不出来你母亲厌恶他,为什么他还一直听你母亲调遣,帮她做事?”他叩叩桌板,透彻又轻慢:“因为邵临明白,他不能失去邵家?的资源和庇护。”
言下之意:他邵临命大活下来算他的本事,只要他还想借着邵家?的背景发展自己?,哪怕有证据也?不敢闹大。
邵家?三代经商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整个嫡系旁支,没?一个是善茬,邵贺新见识过强硬的手段,自己?也?不是什么与世无争的天真分子,却也?没?想到父亲对大哥能残忍到这个程度。
他甚至有个大胆不孝的想法。
父亲拿他的账户做这件事,除了挑拨兄弟关系以外,有没?有可能……
他爱母亲爱到了极致。
除了他们夫妇俩,任何人都可以无所?谓。
“贺新,不要担心。”贺柏高的声音打断了他发散的思维。
“如果出什么问题,老爸在?呢,不会?牵连到你。”
邵贺新回神,因为父亲的话对方才心里的那些试想感到惭愧,眉眼松弛柔软下去,无奈又纠结:“爸,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们一家?人永远是一体的。”
“我?会?去跟哥再谈谈,以后,请您千万不要再这么为难他了,我?不会?让你们失望,也?不会?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邵贺新看向窗外,不知想起了什么,眸色逐渐变了温度:“如果我?们兄弟注定是对手。”
“那最后赢的,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