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本该笑出来的时候连头都抬不起来。”

“该行行好饶她一马的人到底是谁啊?我?说。”他说到最后留下一声讽刺十足的轻笑。

短短几句全都戳中了邵贺新一直不面对的现实软肋,说的他很?久都无法再说出反驳的话。

他最怕跟兄长这样的角色做某件事的对手,别说胜出,怕是连反驳都说不了几句。

邵贺新沉默了,眼梢胀着不服怨懑的红血丝,几乎是祈求般加重语气:“哥”

“我?什么都能让你,依着你,就?云千不行,只有她我?不愿意放手。”

他立刻也?把话说明白:“不巧了,我?跟你一样。”

“非她不可,谁想跟我?抢她,我?跟谁没?完。”

“我?说了,想我?死在?国外的那一刻我?跟你们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也?用不着讨好我?,玩虚情假意那套。”邵临看着通话记录已经足够漫长的电话,告诉他:“境外买凶,如果不是你干的,找够了证据把真凶逮出来扔到我?面前。”

他声音冷冷的,和清晨时分起居室里暖黄色的光线截然相悖:“不然别怪我?不讲十年的兄弟脸面。”

说完,邵临直接挂了电话,长按屏幕想顺手把通话记录从她手机里删干净,可手指按下去的一瞬间?他又弹起来,犹豫了几秒,最后什么都没?做把手机关掉放回原处。

吵闹的源头被他解决了,现在?优先要做的事是返回卧室,陪某个宿醉的懒觉鬼继续躺着。

保证她睡醒一打开视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

…………

邵贺新站在?自家?走廊,窗外的暖色阳光打在?他白色衬衫上?,镀着一圈圈光纹。

尽管光线温柔,却仍旧无法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半分。

他握着被挂断的手机,指关节用力到泛白,仿佛快要把它捏碎一样,隐忍着万般复杂,亟待发泄的情绪。

这一通电话结束,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云千彻底离开了他,自己?再难拥有与她发展感情的机会?。

邵贺新了解邵临,只要兄长对她的兴趣与新鲜感一日不消失,以他偏执专断的性?格,就?绝对不会?给任何男人接近童云千的机会?,紧紧地将云千禁锢在?他的领域里。

他现在?没?有那个能力与哥哥硬碰硬,也?万万不想这么做。

而且。

邵贺新翻开放在

??????

?窗台上?的文件夹,扫着里面的东西,眼神暗淡了下去。

他也?没?有筹码能跟兄长谈判了。

本就?情绪复杂的他得知童云千和邵临在?一起之后变得更加阴郁,只要他一去设想他们昨晚在?一起会?做的事情,汹涌的嫉妒和愤怒几乎能烧到头顶,把克制能力全都捣碎。

邵贺新挂了电话,拿着东西转身走到父亲书房,他敲敲门听到里面人回应后推开门,迈进去的那刻眼神锋锐又紧促。

贺柏高作为邵家?的上?门女婿,这些年也?一直在?帮邵漫打理产业,不过比起贺家?老大,他的经商能力远不及他对文墨书画的造诣。

此刻贺柏高正站在?画台前描绘水墨画,抬眼瞧见儿子进来,笑着招呼:“贺新,你看看我?这松石瀑布,我?磨了好几天,可算是画出点像样的形了。”

邵贺新淡淡的嗯了一声,却没?什么陪他讨论?字画的兴趣,走到他身边默默看着父亲。

贺柏高沉浸在?自己?的书画中,画了好几笔感觉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偏头看他:“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最近压力太大?跟老爸说说。”

“我?的压力跟我?哥的压力比,简直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