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各种劣质宝石堆在一起的头疼,而不是真正的敕造凤冠压在头上的疼。
不一样的。
还有身上的嫁衣,布料质感甚是粗粝,这夜郎国似乎染不出极好的红,这嫁衣的颜色偏艳丽了一些,云舒月不太喜欢。
左右也不是正经成婚,就这样吧。
她这般想着,等啊等,终于等来了江清辞。
前院儿来的宾客不多,他们二人在夜郎国还算不得什么人物。
但有人推测江侍卫深受国君赏识,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前来恭贺的人还是有的。
江清辞喝了几口水酒,他不敢喝多了,这种场合,喝多了对他不利。
可不知怎么的,一圈喝下来,脑袋还是有些晕晕的,脚步有些虚浮。
可能夜郎国的酒就是这么醉人。
江清辞迈步进了屋子。
四处都点满了红烛,新房内四处是烘出投下的光影,略有些简陋的雕花大床上,红帐如绯云轻柔垂落。
云舒月身上的凤冠霞帔简陋,但她人不简陋,她端坐床沿,她是极美的女子,红唇娇艳欲滴,面容是枝头盛放的牡丹,明艳动人。
笑容是娇憨甜美的,眼神是懵懂清澈的。
所有这些凑起来的她却是动人心魄,叫人欲罢不能的。
黄色丝线绣成的牡丹在她身上,与金线绣的无异。
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是她身上的香粉味,今天实在是抹了好多粉。
丝丝缕缕萦绕在他鼻尖,他晃了晃脑袋,见她已经自行揭了盖头,眼底有些失望,想来她也未把这次成婚当真。
便道:“月儿,歇下吧。”
他未靠近床边,站在门口止住脚步。
云舒月微微垂手,劣质珠翠摇曳,在她头上却像价值连城的珠宝。
她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抬手轻轻理了理鬓边的碎发,纤细的手指在烛光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江清辞往桌上看去,见她没吃东西,一旁还放着一坛酒,两只酒杯。
种种成婚该有的仪式,这次便都,先不做了吧。
门外候着的丫鬟敲了敲门:“老爷,夫人,奴婢进来伺候你们饮酒。”
江清辞无奈拉开门:“进来吧。”
进来了一个丫鬟,来到桌边,为他们二人斟了酒。
“呀,已经挑了盖头啦,不妨事,那便过来喝交杯酒吧。”
丫鬟往他们一人手里递了一杯。
“待饮完交杯酒,奴婢们在浴室已经备好水了,老爷与夫人沐浴过后便可歇下了。”
这丫鬟安排得倒是妥帖。
云舒月与江清辞对坐着,迟疑了片刻,被那丫鬟看着,还是交臂饮了酒。
放下酒杯时,一滴酒液从她唇角渗出,江清辞伸手撇去。
他沉声道:“去沐浴吧。”
两人被引去了两件浴室,好在夜郎国也没有让新婚男女共浴的规矩。
江清辞躺在浴桶里,那丫鬟还想进来伺候,被他厉声吼退了。
他头抵在浴桶边缘,今晚两人必要睡在一张床上,若是打地铺,很容易会惹人起疑。
这般想着,身体莫名燥热,他深呼了口气。
还是未能得到化解,身体感觉越来越热了,尤其是那处,那处怎的,就这么轻易地,竖起来了。
他自认还是有一些自控力的。
云舒月泡在浴桶里,也莫名开始觉得浑身发热。
她这边倒是有个伺候的侍女。
“怎么这么热啊,你去开个窗。”
那侍女道:“夫人,沐浴时开窗会受凉,您不必担心,热是情丝绕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