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望他,眼珠子亮得过分。
他其实,不太开心,这不是什么正经的婚事。
就像她说的那样,连聘礼都还没给的,怎么能算呢,不能算的。
三日时间很快过去,云舒月照常做苏樱的侍女,每日在人前伺候她起居,江清辞虽明面上是侍卫,但他来了夜郎国该做的任务也在每日推进。
郡主与太子大婚的这一日,顺带着,她身旁的侍女和侍卫也举行了一场小婚礼。
毕竟排场上要拉开差距,江清辞与云舒月的这一场,要简单得多。
二人在夜郎国并无熟人,太子的宾客便顺道向他们道了恭贺。
“江侍卫,去接新娘子吗?”
江清辞穿着夜郎国独有的,新郎官服饰,略显粗糙感,骑在一匹不那么高大的马匹上。
倒是这马匹上坐着的人,风度翩翩,令人侧目。
“大礼朝的侍卫都生得这般器宇轩昂。”
“好想找个中原来的郎君做夫君啊。”
江清辞一路行至郡主府,云舒月的花轿比郡主的小一号,慢悠悠地从后面晃出来。
接完没那么多流程的亲,新郎官在前,新娘的花轿在后,一前一后去了国君赐给他们的宅子。
宅子不大,正好够两人居住,在夜郎国京城的地界,这宅子还算华丽精致。
不过云舒月踏入这里的第一瞬,还是皱了眉头,不太满意。
不过她与江清辞在这里,本也不是长住。
看样子,到了时间她是非得跟他一起回去不可了。
夜郎国不好,一点也不好,并且她在这里成了他的妻子,到时候他走了,她却留在这儿,她不就成了寡妇。
可若是跟他一起回去。
云舒月真的好不想,好不想再回到牢城营。
回了牢城营,她是罪犯,是比寡妇还不好的身份。
他会真的娶她吗?他家又真的会接纳她,并且帮她家脱罪吗?
这些都是未知的。
心中怀着这些忐忑,云舒月被人搀着跨了火盆,拜了天地。
云晓月与江三,这便礼成。
她进了洞房,他留在外待客。
这座宅子叫江宅,就是平民住的普通宅子样式,他们两个,也是普通人。
未来多少宾客,但因为是国君赐婚,还是来了一些前来道喜的人。
许是一些还不够格去太子府赴宴的官员。
这夜郎国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从穿着上来看,基本分为两类人。
一类是穿着夜郎国传统服饰的人,也就是褂子加个短裤衩,脚上再踏个木屐。
还有一类是学着中原装扮的人,谢琅就是其一,虽学得不完全一致,但风格总是相似的。
云舒月每次看到街上有官员穿着褂子加短裤,总是一愣。
再看到那些穿着不伦不类中原深衣的公子们,又是一愣。
而那些穿着传统的人都有一个共通点,对他们这些大礼朝来的人很是敌视,似乎极为排斥夜郎国本地受到中原文化影响。
诸如谢琅一类的思想,在夜郎国时极受排斥的。
而国君现在偏向于让本地受到中原文化教化。
云舒月胡思乱想着,可她前日见过太子一面,太子……就穿着短褂加短裤,脚上踩着木屐,头发梳成一个髻。
太子与国君倒像是两个派系的人,并且,这样的太子,能对苏樱好吗。
谢琅独成一派,因为他到现在也没有把江清辞的真实身份说出去。
云舒月坐在红彤彤的床上,东想西想,想着江清辞怎么还不回来。
又想着,等江清辞回来了,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