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些酸地感慨,秦意过的都是什么好日子。

他不去御查司了,

上衙的地点改到了东街口的小二楼,牌匾上“镖局”二字金光闪闪,而去要求所有进楼的官员都换成平民布衣,否则一律赶出去,官降半级,

很离谱,许多人弹劾他,

弹劾他的折子都被送到了他的桌上,于是他提笔写下,“朕必严查。”盖上皇帝御印,再在旁边盖上御查司的蟒印,

赤裸裸的威胁到位后,再无人敢多说一个字。

“柳儿,起来了。”他轻摇少女,

怀里人唔了一声,还是闭着眼,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着实让人心软。

他干脆把她抱下马车,抱上了楼,放在榻上,盖上了厚厚的毯子,

待到她沉沉睡去,这才离开屋子。

小二楼看似简单,实则内有乾坤,

一出房门,沈渊脸色骤变,重发变成了令人胆寒的御查司总督察,

伤病痊愈了大半,他终于有机会追查柳儿落胎一事了,

诚然,下命令的是他,

可那时他连起身都费劲,忽略了许多疑点,

这件事必然不是宋絮说的那么简单,其中必有蹊跷。

地牢的石门轰然打开,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随手取下石墙上的剔骨刀,一挑眉,对着里面被吊起的人笑道,

“东明岸那么好的地方你不待,非要跑盛京来。”

“既然你自寻死路,我也就不客气了。”

第187章 祈福

酒酿刚醒就发现哥哥人没了,

心里一急,连忙下床就要去找,没走两步门口开了,一身寒气的男人出现在门口,笑道,“柳儿醒了?”

酒酿一头扎进男人怀里,胳膊圈住他腰,

刚要撒娇,眉头突然蹙起,

奇怪…为什么有血腥味…

她急忙问“哥哥受伤了?!”

不是他受的伤,也不是他的血。

沈渊故意蹙起眉心,露出痛苦的神色,“走镖…总会有些磕碰…”

他说着脱下外衣,用热水擦干净双手,酒酿忙前忙后,又是递帕子又是换热水,生怕他伤情加重一样。

曾经一刀捅的他丢了半条命都对他不理不睬,

如今一个假伤口,把她心疼出一头的汗。

沈渊一展宽袖,往梨木长桌前一坐,“柳儿,伺候笔墨。”

酒酿诶了一声立刻上前,先给他捏肩按头,伺候的他仰着头,舒服地闭上眼,

揉肩捏背完,再添茶研墨,还会按颜色把文书分类,一双小手好一通忙,熟练极了。

突然看见一封黑色的信函,刚想拿起,就被夫君先一步拿走,

正疑惑着,就听那人哼笑,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柳儿,去榻上待着。”

酒酿不想去榻上,她想继续研墨添茶,可夫君开口,而且用的是严肃的语气,她便不敢违背了。

这些天的伺候她已经有了经验,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闹闹脾气,什么时候绝对不行,

就比如现在,一旦违背,他就会好久不和她说话,急得她心里抓挠一般难受,几次下来就再也不敢了…

那黑色函件被打开,沈渊一目十行,一双凤眸微微合起,遮住了与生俱来的狠戾。

该做个了结了,

叶柳落胎一事被他查了个水落石出,

可当看见那人名字出现在这张密函上的时候,就算有所准备,未免还是有些失落,

相伴近十载,终究是一场骗局。

“柳儿,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酒酿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口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