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芝目光复杂地告诉她:“今天是阿霁妈妈的忌日。”
周浓听明白了,宋清霁应该是去看妈妈了。看模样,徐芳芝也很想去,只不过由于身体原因不好行动,周浓道:“阿婆,您告诉我地方,我也替您去看看阿姨。”
徐芳芝温和地笑了笑,跟她说了位置。
周浓没停留,买了一大捧花前往墓圆,到了地方,解开安全带,同家里的司机说:“在这等我就……”
“好”字尚未发出,只见前方,宋清霁和方舞柠一起从墓园走了出来。
后者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唇角突然牵了起来。
那样的笑,她从来没在他身上见到过。
第40章 咬痕。
应该质问他是什么意思。
干嘛不回她消息?干嘛跟方舞柠一起出现在这里?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露出那样的笑?
潜意识这么告诉周浓。
可她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经过时间的累积更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下来, 一阵一阵作痛,仿佛要从中间裂开了一样。
她不是能够忍受痛感的人,一丁点的不适都能让她难受许久, 她缩回到车座上,漂亮的眉头皱巴到一起, 脸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 一会儿浑身发烫,一会儿又感觉哪里都凉津津的,头重脚轻,提不起力气。
“先回去。”司机大叔是看着她从小长到大的, 拿她当半个女儿宠, 见她不舒服,急道,“回去休息休息再说。”
周浓身上发软, 没精力去算账, 只好先点了点头。
她本来烧就没退, 不好好吃药又这么到处跑, 体温直接飙到了三十九度多。
回了家,周彧淞和冼舒华还在处理赛后的事情没有回国,周寂又因为学术交流在省外, 家里的阿姨叫来了医生给她扎了针。
周浓晕晕乎乎, 并不安稳地睡了一天。
再次醒来的时候,依然没有完全退烧,头稍微轻松了一点, 却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她胡乱摸起手机, 想着也许宋清霁会从徐芳芝口中知道她回来的事情,知道她去了墓园, 会发来问候,会向她解释些什么。
可是,什么都没有。
手机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一条消息都不曾弹出来。
周浓很生气。
生气之余又有些不愿承认的失落,迄今为止,还没什么能让她用上失落两个字的,也没人敢让她失落。
她再一次打电话过去,实在无法控制一腔怨怼。
然而,还是没人接。
什么意思嘛?
她转为发语音。
“我发烧了,好难受,你知不知道?!”
“你带方舞柠一起去祭拜你妈妈了是不是?!你不是答应了我有什么最先跟我一起做的吗?我有跟你一起去看望过你妈妈吗?”
“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不回消息?把话说清楚呀?”
“你和方舞柠到底什么关系?”
“我那么不重要吗?”
“宋清霁!再不回我,我生气了!我真就不理你了!”
……
周浓陆陆续续发了好些话,还是觉得不行,她要去当面跟他问清楚!
她也不顾病还没好,叫上司机就要到星港去。
傅西猷在这个时候来了她们家,他回国找她,顺便带上了庄柚醒,见她一副病恹恹的模样,作势要摸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周浓避开了他,没心情说其他的,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找宋清霁。
傅西猷嚷嚷:“你不舒服还往外跑什么?”
周浓烦:“你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