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鞋早已磨穿,露出渗血的脚趾。
三天前他还在西北寺院里畅想着进京受封,此刻却被锁在滴水成冰的地牢里,鼻尖萦绕着浓重的血腥味。
他扯着嗓子嘶吼:
“陛下!圣教乃先帝亲封的护国教派!污蔑圣教者才该遭天谴!”
回应他的只有狱卒的冷笑,铁鞭狠狠抽打在他的身上:
“先帝?您老就消停些吧,当今圣上可不信你们圣教,我听闻陛下养着一群巫蛊术士。您老早点交代,我们也好早点交差啊。”
刑具室的门“吱呀”推开,冷风吹得烛火骤暗。
大理寺卿披着狐裘走进来,将一卷泛黄的帛书甩在案上:“吴教主,这是先帝年间的密档。当年女将军梁芳雪战死沙场,遗体本该葬入侯府墓陵,为何最后只有空棺?”
大理寺卿忽然揭开炭盆上的铜罩,通红的炭块映得屋内猩红。
“你看看这封信,你唆使先帝给女将军下药,要做成祭祀品,你可认得这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