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样等到之后周嫔的孩子出生了,也能当一份心意送过去,比送字画古玩要省钱多了。”

朱祁钰闻言有些哭笑不得,道:“二姐姐,这钱怎么省?给未来的侄子侄女是一说,周嫔的贺礼总不能少吧?”

朱友桐有些烦恼地挠了挠头,只嘀咕道:“好好好,那我亲自画一幅送她,实在不行,把先帝的幽兰图也送给她好了,那个肯定值钱。”

朱祁钰咦了一声,好奇地问道:“《幽兰图》?皇考还画过这个?”

“画是画了,是教我的时候画的,不怎么大。”朱友桐见他瞪大了眼睛,立刻义正辞严地说道:“这可是先帝画的图,懂不懂那个……叫什么来着……含金量!懂不懂先帝画图的含金量啊?而且我是收好装裱起来的,又不是揉成一团的废稿。”

当初朱瞻基偶尔有空闲也会指点朱友桐一二,因此朱友桐确实有不少朱瞻基的画,废稿倒是也有一些,朱友桐本想着处理掉,但怎么说朱瞻基也是皇帝,要是之后有人说她对御笔不敬就不好了,因此朱友桐只能将这些画作全部保存。

现在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朱祁钰一向辩驳不过自己的二姐姐,只是老老实实地说道:“那也要送些金银,我听娘说了,这个周嫔很有主见,也喜欢穿金戴玉的,要送她一些能摆在面子上看的东西。”

朱友桐叹了一口气,道:“知道了知道了,那说好了,咱们四个一起送纯金的摆件,这下总可以了吧?麒麟、貔貅、狮子、大象……一人分一个,就这么定了。”

两人一面闲谈、一面走出寺院,见韩桂兰同人说话,朱友桐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韩桂兰走到两人身边,小声道:“刚才似乎是有军报入京了。”

第19章 传喜讯

正统九年的秋日,军报迅速入京,反而化解了朱祁镇此时的忧虑,原因无他,这下大家总算不用再把目光集中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

兀良哈骚扰边境、反复无常,这才是国家大事,朝廷上下可都是正经科举进入仕途的官员,却天天盯着所谓的“魇镇”,连边境的安危都不知道,如此一来成何体统?

借着这个机会,朱祁镇立刻开始大肆贬斥官员,其中便包括杨溥。

更准确一点来说,杨溥是借着这个机会就坡下驴。

朱祁镇岂能看不出杨溥的算盘,但这也算合得上朱祁镇的心思。

若是追查下去,朱祁镇也能将这些问题全都追究到杨溥的身上,好好整治一番。

但是已经有了杨士奇作例子,其他人想必也没有胆子再作祟,杨溥既然想走,那就随他去吧,反正内阁首辅的位置也不缺人。

比起这些,朱祁镇现在更加在意的是兀良哈骚扰边境的事情。

他原本忧心的是瓦剌,没想到兀良哈竟然敢顺着杆子往上爬,朱祁镇当然不可能容忍他们主动挑衅自己。

收拾不了瓦剌,还收拾不了你兀良哈吗?

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不仅朱祁镇摩拳擦掌,王振也在一旁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