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装模作样打个哈欠,“我洗漱过?了。”
她知?道薛玉漱深夜拜访所为何事,要?同?谢泠燃去?江南这事儿,阮平帝还未正式告知?她本人?,宫中上下却都是知?道了。
薛玉漱拉阮棠到身侧,亲手将糕点摆出,难得用如此溺爱的口吻同?她说话:“那吃完便再洗漱一次。”
阮棠咬了块玉豆糕,含糊不清问:“母妃不是不准我吃太?多甜食吗?”
薛玉漱不以为意地轻哼一声:“届时你出了宫,这些也吃不到了,如今想吃便吃,管这么多作甚。”
“……”阮棠差点没噎住,她还是第一次见?母妃这般说话。
薛玉漱倒来一杯茶,仔仔细细端详这张同?她有五六分相像的脸,叹口气道:“今日我同?你父皇说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让你去?江南。这江南多远啊,一路上也没人?照顾你。”
薛家世代簪缨,薛玉漱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嫡女,进入宫中后更是备受盛宠,荣华富贵召之即来。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阮棠,平日虽对她严厉了些,哪里舍得真让她去?吃苦。
阮棠小声控诉:“我是跟泠燃君一块去?,母妃,你以前不是挺乐意让我追着他的嘛……”
薛玉漱食指点一下她脑袋,语气恨恨:“那也没让你去?涉险啊,你不能因为要?跟着人?家,连小命都不管不顾了吧?”
阮棠心?里反驳,不对。
不跟着谢泠燃,她得不到生存值才小命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