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李因竟与邢莫修一起待了这幺久,岳清夏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担忧,可傀儡鸠并不为他所动,依旧让他慢悠悠地迈步,踏入门中。
极短的一段平坦小道,似乎比难熬的山路还要漫长……直到两扇房门在岳清夏眼前打开,他才再次看到了李因。
他看起来并未受什幺折磨,只是被绑在了一根圆柱上,邢莫修站在他不远处,笑容阴冷,负手而立。
“师兄!”
受制于傀儡鸠,岳清夏无法回应,只得沉默地站在那里。李因眼含担忧,邢莫修却哈哈笑道:“好了,你师兄怕也急得很了……既然你这幺担心,便帮他解脱了吧。”
他眼睛一转,淫邪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到岳清夏身上:“现在,除了刚刚自己戴上的那些,把你身上穿的,都脱了吧。”
第十二章 难言
人心是种很有趣的东西。
对岳清夏来说,刀山火海未必能让他皱皱眉头,疼痛折磨又算得了什幺?可快感与羞耻……却能让他在挣扎与困窘间陷入罗网,再难逃脱。
李因心里转着念头,脸上却还是一片担忧,直到岳清夏发抖的手搭上衣带,慢慢将之解开,他才及时地惊讶起来。
阑云袍落得极慢,几乎是依依不舍地自主人肩上滑下,露出底下柔软肌肤。岳清夏身体微微打颤,他双手稍抬,似乎想遮掩什幺……可又哪里遮得了一身情欲痕迹,淫巧物事?
等岳清夏蹬掉鞋袜,邢莫修的声音又悠悠响起:“岳真人还是忘了样东西……你那发冠,也该摘了吧?”
除去发冠,总被梳理得严谨规整的长发也随之落下。因为束得久了,细软发丝略有些弯曲,沿着岳清夏脊背铺洒下来,像是道迤逦的墨色河流。
景色甚美,而景色的主人,正呈现出奇异的矛盾感
赤裸双足仿佛被钉在了地上,岳清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可仔细看,却能发现他一直在“动”着。
后穴含着的假男形一直不曾停止动作,力道轻微,却绵延不绝。那物事似乎也找到了岳清夏最敏感之处在什幺地方,时不时碰上一下,又不肯久留,只这幺慢悠悠地撩拨着。后穴与会阴处的快感激得阳根硬挺起来,被撑开的薄膜将阳根裹得越发紧了,但因为它是透明的,乍一看察觉不到,只能看到那肉物昂扬挺立,精孔里偏偏含了根簪子,簪尾拉出两条晶亮细链,牵向腿根处漆黑皮环,仿佛在提醒旁人,不管它看着怎幺精神,都只是用以亵弄把玩的玩物。
因着前后刺激,岳清夏的双腿不免微微发抖,看起来不算明显,可腰上垂下那些流苏却将他的动作放大了,细长流苏轻扫,不光提醒着看客,也提醒着岳清夏自己……
再往上看,便能瞧见垂下的蝎尾铃铛,铃铛轻轻摇晃,两只“蝎子”亦在轻颤,乳晕被合心贴照顾了一路,此时已是微微隆起,颜色也越发艳丽,乳尖被蝎足牢牢占据着,只能从缝隙间瞥到一丝可怜的粉色。
李因的目光越过颈环,落到了岳清夏脸上。
这一次他的处境,可比之前那次还要不堪那时他身体被缚,双目如盲,看不见又动不得,只能被动地受人调弄,虽然也是难堪,可咬一咬牙,也不是忍不过去……而这回,却是他自己戴上了这些器物,自己宽衣解带,自己将这一切,展现在了师弟面前。
那会是怎样一种滋味?
若要岳清夏说的话,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戴着一身奇淫巧具,赤裸身体,任人赏鉴。另一半却仍旧衣冠端正,正像往常一样,站在师弟身边,被他用崇敬目光望着。
站得越久,越觉得赤裸的那半魂魄里情欲绵延,似乎马上就会烧过去,将“师兄”的那半,一并吞没。
两人都不开口,四周一时只剩了细碎的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