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庭却说:“谈恋爱又不是买菜,非得有什么具体原因吗?有的人喜欢吃蓝莓,有的人喜欢吃苹果,感觉谁说得清?”

她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像自己对高庭,也只是一种感觉。

“说不清…”

“既然说不清,我跟你都单身,在一起有什么问题?谁规定必须认识多久才能谈?多久要结婚?”

潘潘不声不响,反驳不了,说到底,是因为她自己没自信罢了。

高庭看她眉头又拧起来,叹了口气,站起来,大手按在她脑门上,揉了揉:“别纠结了,时间不早了,能借你这洗个澡吗?我喝酒了,没办法开车回去。”

“可以。”

“行,我下去拿换洗的衣服。”

他刚搬家不久,车里没外套,但是贴身的还有。

潘潘也说:“你要刷牙吗?我给你拿新的牙刷。”

“行。”

趁着他下楼,潘潘立即下床翻找,珊瑚绒的厚外套掉在床尾,她立马套上遮盖了身体曲线。

然后找出了新的牙刷和浴巾,又把空调调高一些她原本的习惯是,定时两个小时,后半夜捂在被窝里也就过去了。

高庭折回来,看见她已经穿上了厚外套,很臃肿,定看一眼,脱了自己的大衣,然后开始脱裤子。

潘潘在他解皮带的时候赶忙转过身去,他笑了笑,脱了外裤,里面只有一条平角内裤。

外衣和外裤有点灰,他丢在地上角落里,然后再走进浴室。

浴室也不大,干湿分离,放着她的洗漱用品和洗衣机。里头洗衣液的清新气味更重。

热水出水量有点慢,他快速洗好,认真刷了牙,酒气去了七七八八,这才擦干走出来。

他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大浴巾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头发没吹,但是短,擦擦已经半干了。

潘潘给他泡了杯绿茶,回头看见他光着,受到了极大的视觉冲击,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

“你…不冷吗?”

高庭捡起沙发上的薄卫衣,套上,故意凑近她说:“我还想问,你不热吗?”

“还,还行。”她闪了身,拉开距离,“我给你泡了茶,解酒的。”

“我还行,没喝多。”

“时间不早了,你喝了酒没办法开车,那你怎么来的?”

“施工员没喝酒,他送我来的,现在已经回去了。”

“哦…这样啊…那…那…”潘潘也不傻,既然不分手,他要是没地方去,作为女朋友是不是该让他留宿?

留宿了怎么睡?一起吗?

她脑袋只想到这一层,脸就红透了。

“你要是想让我走,我就走。”他忽然开了口,带着几分认真。

潘潘这才颤抖着睫毛,抬眼和他对视,触电了一般,心都被那眼神击中了。

“我…我觉得,要是我们不分手,那…那你休息到天亮再走吧。不过,我的床有点小,睡不了两个人,我刚才睡过了,我可以在沙发上躺一下。”

高庭嘴角得逞得勾了勾,走到她的小床边坐下,转身去推窗户:“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分手了。你这景观挺好啊,临街的窗景。这老窗台怎么开?”

潘潘于是过去帮忙拔木头插销:“这样,要拔出来。”

可他压根不关心窗子能不能开,人骗过来了,趁她开窗的时候,大手就搂住了她的腰,抱过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潘潘不知所措,无辜又茫然地看着他,脑海里浮现出那天在他家的沙发上,也是这样,他让她跨坐在他身上。

她的睡裙因为腿分开而往上滑,露出了修长的大腿。

俩人隔着她厚重地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