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的，那是大小姐给他的。

唯一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不被任何东西替代的礼物。

纪晏礼攥着牌子，另一只手赶忙将木棍扔了出去。

他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还活着的喜悦。

沈昭野扑过来，按住他的手，目光坚定而狠厉。

“还给我。”

他的声音有些许沙哑，眼睛像是滴了血一般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因为药物的缘故。

“哈哈哈，你在意这个？你居然在意的是这个？！”

纪晏礼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放在了这只手上。

他像是发现了新的乐趣一般。

他要，他偏不给。

他就要看他生气发怒。

沈昭野抿紧唇，昏暗的光线里，他半张脸都几乎隐在阴影里。

从眸子里反射出的锐利的寒意昭示着他现在滔天的愤怒。

纪晏礼头皮一紧。

沈昭野拽着他的头发将他的头用力一嗑。

与石板地面碰撞的声响盖过两人的粗重的喘气。

纪晏礼被磕懵了，这一瞬间疼痛都是次要的感觉，他整个人头晕目涨，眼冒金星，恶心的感觉翻了过来。

沈昭野没有留给他喘息的时间。

咚。

紧接着是第二次、第三次，鲜血在石板上蔓延开来。

沈昭野只重复着一句话，“还给我。”

第163章 他就知道，大小姐不会再抛弃他了

“还给我！”

殷红的鲜血在眼前炸开，沈昭野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上。

纪晏礼最初还有反抗，但渐渐地他安静了下来。

沈昭野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片红。

纪晏礼没有再挣扎。

而他也脱了力。

沈昭野双膝跪在地上，他弯着腰去掰纪晏礼的手。

纪晏礼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过去，但手仍然攥的紧紧的。

他花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他的手扒开，。

牌子出现在视线范围的那一刻，沈昭野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他极其珍重地将牌子攥在手心，就像是什么稀世珍宝失而复得一般。

寒风从窗外灌了进来。

他好累。

赶在合上眼睛倒下的那一刻，他隐隐约约看见有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那人似乎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的，反正没太听清，他也没有力气去应答。

“沈昭野！”

他跪在地上的身影摇摇晃晃，就那么不受控制地仰面倒了下来。

她带着冬夜的寒意奔赴而来。

无视其他，接住了将要倒下的他。

沈昭野吸了吸鼻子，是好闻又熟悉的气味。

他累的睁不开眼，但是他知道是谁来了。

沈昭野艰难地勾唇笑了笑。

他就知道，大小姐不会再抛弃他了。

戴宝珠皱眉，他身上穿的单薄，这样的天气只有一件衬衫，隔着薄薄的布料，她甚至能够感受他高的吓人的体温。

手下的人迅速将这栋宅院包围。

这里除了沈昭野、纪晏礼还有个晕死过去的乞丐，就没有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