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春想不明白,她只能小声说:“我没想打自己,只是头疼。”
说完,她又像个孩子一样,想和江暮雪诉苦:“师兄,我腿上受伤了,很疼。”
她下意识去拉盖住腿骨的衣裙,想要解开罗袜,让江暮雪看伤。
幻境里的时候,只要她说哪里疼,手上哪里被草叶割伤,江暮雪就会很温柔地帮她疗伤。师兄的灵气丰沛强大,只要给她渡一点灵流,她的伤痕马上就好了。
又怎会像今天这样,吃了丹药,偶尔还会隐隐作痛。
江暮雪并不知道柳观春在和谁撒娇,她嘴上喊着“师兄”,他只当是女孩喝醉酒身体不适,所以心里委屈,难免娇气一些。
江暮雪叹口气,用剑气死死压住柳观春拉裙子的手。
他没有哄人的经验,也不知该怎么给柳观春解酒,偏偏灵气也控制不了一个人非要喝醉。
想到这里,江暮雪只能隔空传音,让厨房里的乡亲帮忙煮一碗解酒汤来。
很快,热腾腾的汤碗端上来。
江暮雪将其挪到柳观春面前:“喝了。”
柳观春倔强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江暮雪思考一番,疑心是不是自己的声音太冷肃,吓到师妹了。
于是,他放缓了嗓音,又低柔地劝一句:“喝了这个……头便不疼了。”
柳观春乖巧听话,她果真捧起碗喝了。
江暮雪松一口气。
但江暮雪还是低估柳观春了,她连喝个解酒汤也不老实,一边喝,一边还要拿眼去瞟江暮雪。
少女的眼神肆意而无辜,不止看江暮雪的脸,还要看他嶙峋的喉结,看他被白衣遮蔽的胸膛,甚至是用细带紧紧勒住的窄腰。
目光黏连在江暮雪的身上,从上至下逡巡。
江暮雪从未被人这样冒犯过,心中略有不满,但他不能和一个醉鬼计较。
男人的指尖轻敲桌面,他在考虑是否用灵力幻化出屏障,借以蒙住柳观春肆无忌惮的眼……反正她还没结丹,生不出可以窥探外物的神识,只要蒙住肉眼就足够遮蔽她的五感。
可江暮雪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在作恶。
他无权……摆布师妹。
恶念熄灭,江暮雪垂下浓长乌睫。
可下一刻,柳观春放好喝完的汤碗后,又开始作怪。
她忽然将掌根抵上江暮雪的膝骨,整个人朝他倾来。
柳观春屈起纤细的腰肢,头低下时,后颈的碎发被灯笼暖光照得绒绒的,骨珠微微突起。
她并不重,半个身子压在江暮雪的腿骨,也并不会教他吃力。
乌黑的脑袋登时靠近,女孩身上的酒气与衣袖的花香也随之逸出。
江暮雪不知该如何搡开她。
江暮雪第一次被人如此冒犯,他该恼怒的,但他劝自己,只是小孩子无聊的醉相,何必生气。
但好在,柳观春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
柳观春又闻到了幻境里的那种味道,清新如雨后晨露,还带点苦涩的雪松味,很香很香。
是江暮雪的味道。
柳观春缓和了一下呼吸,她抬起那张秾丽的脸。卷翘的眼睫像是小扇子一般扑闪扑闪,她大胆凝视江暮雪,怔忪地道:“师兄,有一件事,我想问你很久了……”
“嗯?”江暮雪明知醉鬼的荒唐,可看着师妹虚心请教,又不忍扫她兴致。
柳观春眨了眨有点干涩的眼睛,她问:“师兄……是公狗腰吗?”
这是柳观春每次在幻境里想问,又不敢问的事。江暮雪的腰力惊人,肌理明晰结实,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公狗腰吧?
她光说还不够,还要拧着眉头,轻轻戳一下江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