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观春欲哭无泪,叹气:“师兄,神技一事,你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
江暮雪沉默不语。
柳观春知道怪不了良善的师兄,她决定化悲愤为食欲,怒吃两串藏宝珠里的糖葫芦,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只是,她至今仍无法明白,为何她做的梦却说出师兄的隐秘之事,难道是她跟着江暮雪的时候,无意间听过,但自己忘记了?算了,不管了。
柳观春再次牵着江暮雪衣袖,走向膳厅,她的心情不自禁变得雀跃。
至少柳观春不必害怕有人会抢走江暮雪。
毕竟就连前世的江暮雪,也极为喜爱柳观春。
而今生,就算江暮雪对柳观春没有儿女私情,她也是江暮雪唯一的师妹。
师兄重诺,他绝不可能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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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行动,玄剑宗和道宗弟子奉命,一同合作猎妖。
他们要去的县镇,是殷国京畿的赵县,听闻这里是最早发现妖祸的地方。
妖邪生性残暴,法力通天,单是吸食人血还不够,还会将人骨骷髅与内脏挖出,披着一层人皮,去引诱附近州府的远亲近邻。
也是因此,殷国的子民受骗太多,即便看到亲朋携家带口前来投奔,也不敢贸贸然开门,非要用授箓散修送来的收邪符箓、桃木剑验身,方肯放人进门。
柳观春对这些恶事早有耳闻,她将能够抵御一部分低微幻术的障目叶贴在眼皮,并指抵唇,念了一道咒法,叶片融入眉眼,消失无踪。
即便柳观春有了天生地养的水灵根,修行上还是差人一步,非得她花费三倍时间追赶,才能超过同门弟子。
为此,柳观春特地精修了术法。
幸好柳观春还有前世的经验,在绘制符箓上,她的进步突飞猛进,又时常去叶长老和郑长老的住处偷师,如今也算是个画符大能,在道宗里少有敌手。
抵达赵县时,唐婉想亲近江暮雪,故意摆出人畜无害的温柔模样,给柳观春递去几张高阶收邪符箓。
“听闻此地妖邪凶悍,柳妹妹又是筑基期的修士,恐会着道。这是我连夜绘制的几张高阶收邪符箓,赠予妹妹,也好护你周全。”
收邪符箓与修士的修为息息相关,许多高阶符箓只能由金丹以上修为的修士绘制。
唐婉料准了柳观春年幼,法力低微,兴许不懂绘符。今日她先一步送礼,护住江暮雪的师妹,如此善心肠的举动,自是能讨他的欢心。
然而,柳观春看了一眼符文不过平平的黄表纸,皱了下眉头,委婉指出错漏。
“唐姐姐,玄灵符若是想要效果更佳,最后那句‘五脏神君’最好是用雷击桃木蘸取灵墨绘制,如此才能在施法时,借助天地雷法,形成天网,震慑妖邪。”
老实说,拿唐婉的符咒,保不准还会让妖邪破咒而出,还不如柳观春自己绘的符箓收妖更保险。
唐婉没想到柳观春深谙符文之道,特别是她细细分辨了柳观春说的符变之法,确实有几分道理。
唐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一是尴尬柳观春下她的脸面,二是恼怒柳观春不过一个筑基小修士,竟也好意思对高阶修士画的符箓指手画脚。
唐婉没说话,她习惯摆出弱势姿态,让旁人替她出头。
温少卿一见唐婉垂眉,我见犹怜的样子,心中生气。
他上前一步,将娇弱的师姐护在身后,讽刺柳观春:“你再说得头头是道有什么用?绘制符箓需要高阶修士的灵力,你再能耐也画不了金丹期的符咒啊!”
柳观春心中无奈,这两人怎么和上辈子一个德行?
她掏出藏宝珠,拿出一摞符箓,抽出三张,递给唐婉:“唐姐姐,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