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
“别摆脸色,我不是替她说话,”程济迟耸耸肩,“你也说了,这个合约是你爸妈用来约束你的,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是在和他们对抗吗?自己跑到这边参加生日宴,让合作的另一方独自去承受压力,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别多管。”沈长昭的声音冷了下来。
朋友叹了口气:“行,我不管。”
李清越已经提前走了。说是实验室有事,还没等人送就自己叫车离开,她走的时候也没跟沈长昭说话,只是朝屋里招了招手:“我先走啦。”
一句“辛苦了”,留给的是所有人,不是他。
沈长昭目送她离开,没动,他提前一个月准备生日宴会,担心自己一个人准备的她不愿意来参加,特意喊上了大学同学,连蛋糕是什么口味的?用什么装点?这样的细节他都要亲自确认。
可是她来了之后,甚至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当作一次可来可不来的聚会。
桌上还剩几瓶没开封的酒,原本想拉几个人再去喝几杯,结果一个个都说“改天吧”,借口说得礼貌而明显。他没勉强,只挥了挥手:“那就散了吧。”
他自己留下来,独自坐在那里把那几杯酒喝完。
夜色越沉,酒越苦,没人劝酒,也没人陪他说话。他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像是经历了一场只有他一个表演者,没有其他观众的狂欢。
热闹过后就是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