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是不可能被你们三个给毁了的。”靳父坐在单人沙发上,目光阴狠的落在靳承的脸上。

那是他最看重的儿子,如今也跟靳佑和段溶一起胡闹。

真是不识抬举!

靳父眼底再无半点慈父模样,连装都不装了,“一周后,我会安排人把你们三个送出国,到了国外也会有人盯着你们。没有我的允许,你们是不可能回国的,也不可能会让你们联系到国内这些人。”

“这世界上少几个人,也不会有人知道的。”

客厅内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

谁都不接话,靳承慢慢把手里的书合上,抬眼与靳佑四目相对,兄弟二人又一同看向了段溶,眼神中翻涌出一缕暗色。

段溶更是淡然,继续品着红酒。

但这三人都不说话,也更让靳父觉得心里没底,可周围二十个保镖都在,总不会出什么事吧?

靳父还是不放心,特意叮嘱:“盯好这三个人,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他们出去。”

说完提脚就要离开。

“老靳,你猜我回国之前会不会已经把寇婷那边的事情安排好了?”段溶笑盈盈的看着他,单手拿起桌上的红酒瓶,另一只手端起高脚杯,踩着高跟鞋朝靳父走去。

“你找到寇婷了?”靳父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找到了,而且还在她身边安排了我的人。”

段溶轻轻晃动着酒杯,漫不经心道:“而且回国之前我也安排好了,如果元宵节之前我还没赶回去,一定是在国内出事了,到时候寇婷那件事就会被爆出来。”

单单是此事,就足以毁了靳父几十年来辛辛苦苦维持的人设。

正坐在沙发上的靳承也不紧不慢的开口:“这个世界上消失几个人,不会有人知道……先不说这话有多可笑,你先仔细看看你想要困住的这三个人,是你能困住的吗?”

他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大掌撑着太阳穴,气定神闲的看着靳父。

却也看的靳父心底里发虚。

可这次他是直接让那些保镖把这两人带来了靳佑的别墅,靳承不可能有机会做局。

难不成他也有后手?

倒像是看透了靳父的心思,一向沉稳的靳承连说话的声音都染上几分玩味:“年后三月份,我要去南肃市,参与修复昌安寺的大佛。合同已经签了,是从福东市回来以后,在岳海签的合同。”

“纸质版的合同我特意打印出来,就放在我房间的桌子上。”

但即便是没有这份合同,靳承作为新一代杰出建筑设计师,平时也多的是有人给他打电话,询问关于建筑方面的事情,以寻求合作的机会。

经常有人联系他,对靳父而言,无疑就算是一种潜在危险。

毕竟会有人因为联系不上靳承而选择报警。

眼见靳父脸色愈发难看,靳承又说:“对了,我在北川市跟别人合开的还有建筑师事务所,我也没必要瞒着您,母亲把您绑起来的那天,在您离开靳家以后,我就已经觉得事情不对劲了,所以您动手之前,我就先跟那位合伙人说了,让他最迟一周要联系我一次。如果联系不上,就直接报警。”

“到今天正好一周,您猜他会不会报警?”

原以为当初能轻而易举困住靳佑,如今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困住这三个人。

可此刻靳父才意识到,这三个人,他根本困不住。

事情也往失控的方向越跑越远……

眼下靳承和段溶都有自己的后手,靳父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靳佑。

倒像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后手!

靳佑把戴在脖子里的项链掏出来,吊儿郎当的说:“录音器,宋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