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门?拉开。
陈既白收起手机,看见梁穗的时候,她正从沙发站起,神态如常,衣着跟背包也齐整在身?上。
她被匆匆带过来,包里只?装了单门?课的教材书和资料笔记,原来想着在这里看会儿书也可以,但事已至此,她坐不下去了。
“我要走了。”
这时候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她低沉面色沉甸甸的无力,路过时都不屑再看他一眼。
陈既白没拦她,虽然觉得出乎预料,以为这姑娘还要在他的强硬上搏斗一番。
他放她走过去,拉开他进来时没带紧的门?缝,室内外?形成明暗交接的线,她一只?脚跨出去,他又忽然开口,却?不是刻意叫住她。
“你一早知道?我是什么人,有多恶劣,这些我没瞒过你,是你仍然决心?要走向?我,”他咬紧重点,“是你,梁穗。”
敲打她,也折磨她。
对,是她啊。
“现在要后悔,晚了。”
撂完这话?,不等梁穗先走,他就迈着大步往里,彻底将二人分割成明暗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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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符合小情侣小吵架的日常,他俩近期都没再见面,陈既白也不是那种刻意冷战的,自己有事忙,也知道?她一气就有几天都不太想看见自己,想着等她这两天考试过去。
而教室楼维护公开一事传出,首先要迎接的是震惊八卦的友圈。
陈既白这边倒还好,大多也就私下传播,敢当面开他玩笑的人不多,辛黎都知道?了,那辛弛也算一个。
他最近都在忙什么辛弛不知道?,反正几天之?后的世界经?济论文课上才看见他,那会儿网上的声音在一再打压的热度下,消匿得差不多了,就这了他家里没一丝动静,辛弛觉得很牛逼。
“你家管你跟谁谈恋爱?”陈既白嗤了一声。
“那没有,”辛弛笑哈哈说:“我家只?管我跟谁结婚。”
这话?也说住了人,陈既白难得没回怼他什么。
辛弛拍了他一下:“哎,这姑娘到底什么能耐,值得你这样?说漂亮也太硬核了,你少见过漂亮妹子了?”
陈既白都不瞥他一眼,低着颈子,笑了声:“她比你想的能多了。”
晾他跟晾狗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底下转手机,不时摁开屏幕,等着谁的消息。其?实没什么好等的,回了也不超过两个字。
他俩不见面归不见面,陈既白没少明里暗里关注她,发消息问候,不管她回不回,找人在她常去的食堂蹲,给她充卡,加餐,不管她乐不乐意。
出了宋长恒那事儿,他也没少出钱找人,盯着梁穗上下课,图书馆自习室,盯着盯着还要时刻赶走往她身?边凑的烂桃花。
梁穗是发现过的,结果就是两天没鸟他的单箭头消息,后面狂打电话?,怕他上门?找又欺负人才勉为其?难地继续敷衍他了。
这时候辛弛又凑在他耳边问了:“不是认真的吧?这个时候谈,能带出国去?有够想不通的。”
其?实一开始也没想到他真要抢过来,抢到手了能做到这个地步,往后是不是还要面临个什么取舍?太荒谬了点。
但陈既白依然不鸟。
这种针对论文的小班课,来的都是同?专业的硕博生,分析文章之?后就轮到分析展示,陈既白早被点了名,更有理由鸽了他,拍屁股就上台去了。
也没给他继续深究的机会,完事儿就在前面找空位,下课后走得快赶上老?师。
下午没在学校待,惯例有烦心?事就上俱乐部?玩击剑,他的私人教练随叫随到,打得狠了,出剑都带戾气,挂彩的倒成了教练,对方打趣他这回不自虐就改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