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对窗面拉开的帘隙折进日光,在她颈边晕成一种云雾的缟色,似有若无地泛起诱引的水光。

陈既白没忍住咽喉,纸已经?收回来了,接走她的水杯,矮下颈,以垂仰姿势看她,话?还没停:“但刚刚我也有错。”

方才暴戾不见,此刻像只?祈求怜爱的猫科动物?,睁着深邃的碧蓝眸子,如果再溢出些水,简直无懈可击。

梁穗别开了脸,强制心?静,听?见他有这么一句道?歉,才答起他刚问过的:“我跟他只?在一起几个月,他都没有像你那样、那样……”

刚才激烈场面光想着就烧热了脑神经?,她描述不出来,更讲不出来,打着结巴还听?见哼笑,她不想多说了,言简意赅:“只?亲过。”

他两指伸出去撩起她几根发丝把玩,耐性极佳地问下去:“亲过哪儿?”

“只?有嘴!”

“抱呢?”

“……也抱过,但这都不是很正常?”

不明白为什么要算起她跟前男友做过什么的账,她是不在意,不然是不是要问他有过几个女朋友,这种人初次还在不在都是疑问吧。

梁穗蔫头耷脑不想再答题了,陈既白还在玩她的头发,甚至一本正经地纳闷起来:“他这种恋爱期间就管不住下半身的人都能忍住,我却?忍不了。”

忍什么?

晃神一刻,而后睁圆瞳孔,梁穗还来不及反应,陈既白不给任何准备就摁住她两臂往后压,他往前抻,膝盖曲上沙发,又顶在她两腿间,无所忌讳地顶着大腿内侧往外?撇。

梁穗意识到他可能又想亲,羞耻的腿间力道?跟他作对,颈还往后伸,而他比唇先覆下来的是压抑的嗓:“刚才我是想舔你。”

混得没边了,露骨得让她耳红面赤:“……陈既白!”

“可能会在你心?里彻头彻尾地烂掉,”他不顾地继续说,“可实在是太想了,一想他得到的比我多,就更想了。”

侵略性极强的视线落在坏掉一颗扣的胸口,梁穗被桎梏得彻底,气息失控:“我都说没有了……”

“现在还是想。”他不避讳表达想法,却?不是在商量,而是告诉她,他要这么做了。

“你流出来了,帮你舔掉好不好?就舔这里。”他没有指,就是侧额,试探的舌尖正对她喉口。

话?落,深深埋入,又回归了求怜小兽状态,麻痒溽热的湿感侵蚀般舐过轻薄皮肤,动作极缓地沿喉颈上循,时间都被拉出了降速帧。

梁穗指甲扣进肉里,胸颤,被他吮至唇角,一扭脖,舌尖游进来,深吻,长久地耽溺于此。

既像痴迷上头致使以下犯上,又像一头发了疯索取的兽类。

氧气,唾液,热温,要一点点交融,密不可分。

梁穗只?能挤眉拧眼地表示抗拒,亲得太久后才不得不失力,等他终于尝够了,满意了,迟迟抽离,带出一丝银线,扯断,挂在她翕张唇瓣,眼圈到太阳穴再烧去耳根,她红得跟桃瓣没两样。

元凶则舒畅地矮身?盯她,欣赏起她。

唇间吟出热息,胸口剧烈起伏,吸氧,颈处的半干水露被走过的舌尖覆盖,留下更为淫.欲的水渍痕迹,光下耀目动人。

但眼睛都被气胀红了,梁穗攥起拳头,怒不可遏地撇开脸,闷着。

陈既白这回给她递纸了,直接上手给她擦,刚碰上颈子就被她甩手打开。

“你为什么总要这么强势呢?”她怒目瞪回来,话?里有些哽塞,泛酸,质问他:“这就是你谈恋爱的方式吗?”

陈既白一愣,没话

椿?日?

?。

“你什么时候,可以尊重一下我的意愿?”她持续输出,眼眶边沿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