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问句,也不需要解释,现下也什么都不重要,像是深思?熟虑,又根本没有空思?考。
眼前的人?虚虚实实,他?只是喝了酒就见不到她,如果就此晕过去,她又会跑到什么他?找不到的地?方呢?
所以?,他?放弃了。
他?对她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喜欢。”
“如果欺骗是唯一能?维系我们之间关系的介质。”
他?尽量睁着眼,雨太大,总潲进瞳孔,脸色被溅得惨白,声息近乎轻弱,又努力一字一句让她听?清地?说:“一直骗下去,穗穗。”
高跟鞋的踩踏声停下了,密密层层的雨点填塞整条胡同,水露清洗砖瓦,淅淅飒飒。
时间仿佛在另一维度上静止,世界颠倒。
梁穗浑身冰冷,从他?嘴角收回的指尖是僵的,敛头,尝试张嘴,想说话,呼吸却剧烈颤抖。
像是经过一场沉重而疲累的酝酿后,她看着他?,眼底恢复波澜不惊的平,说:“没可能?的。”
第二次说这句话,却更疏冷,更刺痛。
“陈既白,你为什么总能?表现出一副好像很深情的样子?”
擦过他?血水的纸巾揪紧在她手心,成一坨皱巴的硬体,她的心跳起伏不平,眼底却没有任何异样,“你给我绑设备,装定位,调查我,辞掉我的工作?,强迫我,擅自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糟。”
呼吸落到这句的尾音,有了轻抖,她看向他?的眼睛,也有了几丝深邃的悲伤,却字字咬牙:“你做的这些事,每一样,我都很害怕,很讨厌,非常讨厌。你还总是说喜欢我,我却只能?讨厌你。”
横在岔口两辆车被人?挪走,很快又响起车轮声,那辆商务车驶停。
在一声催促的车鸣声中,她最后落话:“因为喜欢上这样你,才真的可怕。”
“不、穗穗……”
陈既白终于跼蹐不安地?摇头,虚抬手想要去握住她,说我可以?改:“我以?后不会了,你……”
双手落了空,梁穗站起身,而他?再也没有力气起来了,艰涩抬眼,雨水砸进眼孔,涌出来却是热的,想要竭力看清的面孔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雨声中,再次响起高跟鞋的步声,窄道中两道身影擦肩而过时,梁穗微微侧目,与苏虹互递一眼。
车前,司机下车候着,等?梁穗过来,接了她手中的伞,为她拉开车门。
就这一霎那,重物的砰然倒塌声兀地?撕开身后的厚重雨幕。
梁穗眼帘掀起,几秒后,握紧手心,头也不回地?钻入后座。
第58章 戏剧 所有起始和不堪都已经结束
胡同里的闹动没有声张, 自家人打完自家人送医,真要说打得多重,没有, 又不是什么仇家动手, 筹划这些的是他爹, 也就?记个家宴顶撞的仇。
要不是陈既白打得凶, 最后?那群人想?收手收不了,也犯不着合伙把人打趴了算球。
不过陈既白当场晕了,还得是他自个儿连夜折腾的, 发烧,宿醉, 失眠, 报应一起来了。
做了全面检查没什么大碍,一群人都赤手空拳的没有钝器伤,就?磨擦外伤较多, 人在夜里就?醒了。
这事?儿没瞒着艾琳娜,也没法瞒着,不仅这个瞒不住,事?情的起因结果也都交代, 但在她赶到之前, 先?来医院的是苏虹,她毫无保留地把他母亲要来提人的消息告诉他, 并在他面前接了来电。
“随便他愿不愿意, 明天我都会像打包行?李一样把他打包带走。”艾琳娜在电话里说道。
那会儿陈既白刚醒来不久, 靠在床头,吊着点滴,除了额头擦在石墙上的伤贴了止血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