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然想,那大概是因为过度的期待让她的心脏膨胀起来,她恐慌于也许期待一个不小心就会爆裂。

凌晨1点,王露然忽然之间爬起来,钻进柜子里翻箱倒柜。

终于找到那个东西,却又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呼吸困难。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它打开,里面正嵌着两枚戒指。

拿出其中一枚戴在自己的手指上,对着窗外的月光高举起。

那璀璨的光芒和两年前一模一样。

她忆起那个夜晚,那个她拿着戒指跟那个人求婚的夜晚。

合上盖子,碰撞出一声闷响,王露然欲将其放回柜子,可念及那份期待,又将它扔进床头的抽屉里。

说不定会用上。

再次试图睡去的时候,王露然不期然想起女人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

那是初春的一场大雨,女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是小萱接应的。

她被淋得浑身湿透,登登登上楼去洗澡。王露然那时只以为她们的财主终于要露出庐山真面目,听闻此事,想也没想就端了杯姜茶给人送去。

“门没锁。”女人说。

王露然当下就愣住了。

她似乎被那道熟悉的声音给摄去了魂魄,仓皇地应了几声好,推开门,同样是那样一个黑漆漆的屋子,窗帘半掩着,雨下得那么大,外面的森林昏如雾露。

女人背对她站在窗前不远处脱衣服,身体的轮廓因为潮湿的布料而显得愈发分明。

“姜茶放桌上就可以。”

女人说,语气低落而沉郁。

“好。”

王露然走过去,每靠近一步,她的心脏就会狂跳一声。

“那个……”她盯着女人的背影,目光直勾勾的。

女人没有回答她,但是呼吸沉重而绵长,像是不愿多说。

王露然自知不便继续纠缠,心里那一个渺小的念头很快就被楼下传来的小萱的呼喊打断,她忙道:“有事打柜台电话。”就离开了。

那阵子民宿生意正是最为萧条的时期,进的货物自然是过期的过期,发霉的发霉。从楼上下来,王露然就缩进厨房收拾角落的那些烂菜叶。蔬菜瓜果都是一日一进的,按理来说她进得也不多,可是因为生意太差,到底还是坏了一大半。

民宿的厨子是位大妈,王露然从附近一家农家乐挖来的,做饭做菜有些时候是体力活,彼时大妈也正面临被裁员的危险,自然而然就跟自己走了。这会儿大妈用脚踢了踢那些烂菜叶,靠着工作台对王露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