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娘子笄礼结束了?”

“没有。”

“那世子来这做什么?”

“我说了,本世子乐意。”颜元今说完,忽然又道:“你应当知道,乔吟今日也去了,她并非是为了什么笄礼,本世子自是一样。”

“我知道。”

颜元今凝望着她:“那你为什么还会生气?”

李秀色“你哪只眼睛看见”都快到了嗓子眼,硬生生憋了下去,说道:“世子说什么,我何时生气了?我为何会生气?”

“陈皮说的。”广陵王世子毫无负担地将责任推卸给自家小厮:“请帖虽是我要收,但我没有旁的意思,只是为了找个借口去谢寅府上办事。是他说要故意气你,若你气着了,”他说着话,忽然顿了顿,又托起腮来,望向小娘子的目光因眼底渐渐漫上的晕红好似蒙了一层细腻的雾:“便是吃了本世子的醋。”

这人应当是醉了,但李秀色分不清这话到底是不是他因醉了才说的,毕竟此骚包本人没醉时候的自信程度也一贯如此令人叹为观止。

她说道:“谁说我生气了?”

又道:“生气的不应当是世子吗?”

颜元今盯着她,这小娘子应当是说的那日她提出以身为饵后他发的火。他脑子已经变得比之前有些沉了,没有去计较她为何会将这两件毫不相关的事联系在一起,一双眼就这么一动不动看她半晌,忽而收了手,点点头道:“我确然是生气了。”

他像是有些不高兴起来,说话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常见的钝感:“所以本世子不是来了吗?”

李秀色睁大眼,也不知是觉得好笑还是莫名其妙:“世子就因为这个而来?”

颜元今未置可否,自顾自说起:“我那日,确实不该凶你。”目光朝她腰间的‘色色剑’看去:“不该说你的功夫是三脚猫,也不该说它是破剑,虽比今今剑还是差了些,但是这确实是个好东西。”

他抬起头,闷声道:“鉴于出自本世子之手,全天下勉强配得上你。”

李秀色听到他的话明显一愣,倏然发现这厮的眼脸比方才更加红了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