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了,整整三年,他没有在回过这里,可这一切都是这么真实,他好像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醒了,他依旧在自己的房间,有慈爱的母亲,就连床头柜上的小摆件都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他很久都回不过神,方露有些担心的拿手背试探他额头上的温度,叹气道,“还有点烧,不过医生说了,休息两天就能好……”
她话没有说完,被俞尧打断,“他呢?”
方露反问,“谁?”
俞尧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出那个人名,他记起来了,李敛越已经放过他,他和李敛越一拍两散,所以这是迫不及待把自己送走吗?
方露反应过来,沉默两秒,哽咽道,“他都和我们说明了,以后,你不必再去他那里,这些年辛苦你了。”
俞尧听她这么说,心里却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他追问道,“李敛越没有为难你们?”
也许是他太过急切,方露连忙回,“没有,你不用担心。”
俞尧不死心的继续问,“那……是他送我回来的,他就没有说点什么?”
“你发烧在别墅里昏倒,是他的助理把你送回家的,”方露上前给俞尧掖了掖被子,“他没说什么,只让你好好休息。”
俞尧有点激动的抓住方露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眼眶红通通的一片,连声音都在发抖,“真的一个字都没有说?”
方露狐疑的看着他,俞尧一惊,忽的收回手,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来,“没事……我就是太开心了。”
方露抹泪,“这件事是我和你爸对不起你。”
俞尧强颜欢笑着没有说话,他心乱如麻,他以为自己能因为脱离李敛越欣喜若狂,却没想到当这一天真的来临,空虚和无助感把自己淹没。
李敛越是真的不爱他了,他用力的咽下口中的酸涩,偏过头不敢让方露看出自己的异样――难不成要他告诉自己的母亲,你的儿子被软禁久了,竟然离不开那个软禁自己的人了。
他有些害怕,为莫名其妙的情绪,为满脑子都是李敛越的身影。
方露只当他累了,替他盖好被子,又在床边静静站了一会便推开门出去。
方露一走俞尧所有强装出来的情绪瞬间崩坏,他在房间里无目地的张望着,这个房间是他从小住到大的,但此时却觉得很是陌生,他缩进了被子里,辗转反侧,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他可能是疯了,为什么每分每秒都在想李敛越,为什么连梦里都是李敛越,为什么李敛越会真的不爱他。
俞尧把自己缩成一团,恐惧把他淹没起来,他想李敛越离去时冰凉的眼神,仿佛也被打入了无边地狱,他想,他可能是真的离不开李敛越了。
又或许,他早应该打通那个和解的电话,告诉李敛越,自己不是真的讨厌他。
他只是被正视得太久,受不了李敛越一点一滴的忽略。
他甚至疯狂的想,他有没有可能,其实早就不知不觉爱上李敛越?
越往深处想,他越心惊胆战,年少的荒唐,成年的荒谬,编织成一张让他喘不过气的大网将他笼罩了起来,俞尧捂住自己的心脏,心跳那样激烈,他迷茫的闭起了眼,眼前浮现的还是李敛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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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尧这几年被李敛越照顾得很好,身体素质过硬,只是过了两天病就好得七七八八,这两天他一直待在房间没有出门,俞顺来看他,父子俩没什么话题可聊。
最终俞尧从俞顺嘴里打听到了李敛越的消息,一切如旧,仿佛有没有他都不会影响李敛越丝毫。
俞尧想追问,又怕自己的意图太明显,只好自己上网找消息,可惜李敛越是个正儿八经的商人,网络上关于他的报道十分正经,偶然见到几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