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点点头:“你知道萧佲兀为什么烧祠堂?”

陆灼年‘嗯’了一声:“他当时有一个男朋友,但萧家不允许他喜欢男人,为了断掉萧佲兀的念想,就把他男朋友骗进了性瘾患者性.爱派对。”

陈则眠心尖抖了抖,手指微微蜷起,裹紧了身上的绒毯:“然后呢?”

陆灼年沉默几秒:“他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

陈则眠虽然已经隐约猜到结果,但从陆灼年口中听到确定答案时,还是不自觉皱起眉心。

陆灼年没有继续讲下去,隐藏了另一半结局

萧佲兀赶到时,派对还没有结束。

“性瘾发作时,人会完全退化成野兽。”

陆灼年握住陈则眠的手:“萧佲兀把男朋友的灵堂摆在萧家,停灵三天,所以可颂见到过那个人最后的样子。”

陈则眠垂下眼睑:“难怪他知道咱俩的事以后那么惊恐。”

陆灼年:“是,他吓到了。”

陈则眠偏过头,靠着陆灼年肩膀,忍不住问:“那后来呢?”

陆灼年说:“那些性瘾患者吗?现在估计都关在哪个精神病院,天天接受电击治疗吧。”

陈则眠以为自己听到恶有恶报的结局后能好受点,然而并没有,他心里还像堵了什么似的发闷:“我以为性瘾是很小众的病,怎么会那么多人都有,还凑到一起组建俱乐部,真恶心。”

陆灼年眼神微冷:“这世界上有几十亿人,网络又这么发达,再罕见的病都能通过各种方式成为病友,况且去参加那个派对的人,真有病假有病谁也说不清。”

陈则眠叹了一口气:“这个事听得人心里憋屈,我有种拳头不能穿越时空揍死那些畜生的无力感。”

陆灼年说:“那种性质的派对现在也有,你要是想出气,我可以带你去砸场子,随机揍几个畜生。”

陈则眠闭着眼,躺在陆灼年腿上:“陆灼年,这个世界这么脏,你有钱有势又有病,明明想要玩什么都能玩,也知道那种性质的派对该去哪儿参加,却硬是没往阴影处走半步,真的是很伟大。”

陆灼年手指梳着陈则眠的头发:“你这么确定我没参加过?”

陈则眠不屑地哼笑道:“就你这洁癖,连沾了自己东西的小纸团都嫌弃,怎么可能去参加那种派对。”

陆灼年轻笑一声。

陈则眠翻身抱着陆灼年的腰:“我今天才算懂了你之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陆灼年:“哪些?”

陈则眠回忆道:“就是为什么要克制欲望那些,你说人之所以为人,总要有和动物不一样的地方。”

听到自己曾经大言不惭的论述,陆灼年少见得显出几分赧然。

他轻咳一声,俯身亲了亲陈则眠额角:“那时候自命清高,俯仰无愧,真是什么大道理都敢讲。”

陈则眠诧异道:“嗯?那现在有愧了?”

陆灼年说:“现在有你了。”

听过萧家这些事以后,陈则眠知道了萧可颂异常恐慌的原因,不忍留提心吊胆太久,决定先去把话说开。

陆灼年对此表示支持:“去吧,不和他说清楚,你也没心情办别的。”

陈则眠换好衣服,亲了亲陆灼年的下巴:“等我回来再临幸你。”

陆灼年:“……”

陈则眠趿拉着拖鞋,来到八楼。

萧可颂打开门,看到陈则眠还有点惊讶:“这么快,我订的披萨刚到,进来吃点吧。”

陈则眠一边吃披萨,一边告诉萧可颂,自己和陆灼年就是正常恋爱,让他不要总是对陆灼年患有性瘾的事情耿耿于怀。

萧可颂用叉子卷着芝士的拉丝,垂着眼看不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