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能受得了。

他俩是正常的关系吗?陆灼年不会胁迫人家什么了吧。

陆自瑧忍不住皱眉道:“养身体也不用天天吃药膳,灼年,你管得太过了。”

陆灼年转头看向陆自瑧:“他愿意吃。”

陈则眠偷偷摇摇头。

陆自瑧:“……”

陆灼年回身俯视陈则眠:“告诉他你喜欢吃药膳,覆盆子酱三泵。”

陈则眠立刻说:“我喜欢……”

陆自瑧额角青筋跳了跳,猛地一拍桌子,低喝道:“陆灼年,你给我出去!”

陆灼年站在原地没动。

陈则眠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转身走了。

管家亲手换了新茶后躬身退下,离开时还顺手掩上了花厅的门。

陆自瑧沉默半晌,开口道:“我这个儿子从小对自己要求就高,凡事都求全责备,要求尽善尽美,长大后也是样样俱全,看起来无可挑剔。”

陈则眠摸不清状况,跟着夸赞道:“陆少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自然无可挑剔。”

陆自瑧话锋一转:“他向来顺遂,事事争先要强,但奇怪的是,每次都是所求既所得,我和他妈妈对此也感到很惊讶,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陈则眠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

总不能告诉陆自瑧你儿子小龙傲天你是大龙傲天吧,所以你俩命都好吧。

于是陈则眠就没回话,只保持淡淡微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听下文。

陆自瑧继续道:“这样的性格和运势造就之下,人难免有些偏执,控制欲也强,偶尔有失礼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

听到这儿,陈则眠总算听明白了。

陆自瑧可能是看到陆灼年和他说话的语气态度有异,觉得陆灼年表现出了‘不完美’的一面,故而出言替自己儿子圆场卸责。

陈则眠笑了笑,说:“没关系的陆总,我和陆少平时就是这么相处的,我都习惯了。”

陆自瑧忖度半晌:“你……”

陈则眠微不可察地歪了下头:“怎么?”

“他现在还越不过我,”陆自瑧神情郑重,将一张鎏金的名片递给陈则眠:“这上有我的私人电话和陆宅专线,24小时都有人接听,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打给我。”

陈则眠接过名片。

陆自瑧面容严肃,明显在等他说些什么。

陈则眠迟疑道:“谢谢陆总?”

陆自瑧见陈则眠未能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只能挑明问道:“你们这种关系……你是自愿的吗?”

陈则眠猝然一惊:“什么关系?”

陆自瑧不语,垂眸抿了口茶。

陈则眠抓耳挠腮,不知道陆自瑧是真知道了什么还是在诈他,下意识望向花厅外的陆灼年。

陆灼年透过隔窗和陈则眠对视半秒,接受到了求助信号,没有丝毫犹豫,抬手就推开门走向陈则眠。

陆自瑧面色猛地一沉。

陆灼年向来克己守礼,对父亲尊敬有加,这是他第一次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在父亲与旁人谈话时硬闯进来。

陆自瑧:“我让你进来了吗?”

陆灼年半挡在陈则眠身前,开口道:“爸,您有什么疑问直接问我,不要为难他。”

陆自瑧气笑了:“我是在为难他吗?”

陆灼年:“不然呢?您一声不响地把人接过来,这么做合适吗?”

陆自瑧反问:“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点,在你问我为什么把人接过来之前,有没有审视你做那些事,陈则眠只是有点胃病,你就借题发挥,成日把人关在家里,不光拘着他,自己也正事不做,这就